1990年,我第二次参加工作,被分配到老家所在的乡政府机关锻炼。这是一个经济发达的乡。财政收入位于全区前五位之列。乡政府机关就位于当地闹市区省道公路旁边。乡机关背后,有市里商业系统办的商店。
公路两边就是当地最热闹的商业街,店铺林立,车水马龙。因为当地是滇西北木材、川南煤炭的铁路运输装车站,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很多,在全市有“小香港”之称,热闹繁华非寻常乡镇可比。光是歌舞厅就有好几家。闲暇之时,偶尔我也会和机关的年轻人光顾这些舞厅,以打发工作之余无聊的日子。
乡镇的工作,除了年头年尾比较忙外,其它的时候都比较悠闲。下班后,家在本地的机关干部纷纷回家,只有我们几个从区上下来锻炼的年轻人和值班组的人留在乡机关。我们的娱乐方式是打篮球、打乒乓球和打扑克。没有人一起玩的时候,我喜欢坐在乡机关临街的大门口,看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看的时间长了,无意之中竟然有了新发现,我看到了她的身影。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华。大约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秀发乌黑,如瀑布一样披在肩后。容貌秀美,皮肤白里透红,如初开的桃花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眸顾盼流转,眉目传情。时值夏天,她喜欢穿一身白色半透明的长袖衬衫,下装配以白色马裤或各种款式、颜色的裙子,使得她的身材显得更加阿娜多姿。胸部挺拔的两座乳峰撑起衬衣显露出若隐若现的轮廓,看得我有些想入非非。
我感觉自己瞬间被震撼到了!那时还是单身狗的我似乎有了恋爱的感觉。想要了解她、认识她的想法在心里扎了根。于是,就向同事们拐弯抹角地打探她的情况来。
原来她是乡机关后面的商店的营业员,几乎每天上下班都要从乡机关大门旁边的巷道经过,所以,才会被我看到。
后来,我们彼此相识了。我约她去当地的舞厅跳舞。有时候,她会带着她的同事,另一个个头超过一米七的女孩同去。更多的时候,她会一个人跟我去。我牵着她的手,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旋转在舞池里。我有意地把她搂着紧贴在胸前,她从不抗拒,任由我摆布。她温暖柔软的乳峰透过薄如蝉翼的衬衣传递给我少女的体温,让我心跳加速、心旌摇曳。跳完舞,我会送她到乡机关旁边她的住处。这段路程,不用十分钟即可到达。临别之时,我情不自禁地去亲近她、抚摸她,这让她很害怕,也很抗拒。毕竟,我还没有正式向她表白心迹,这样做可能是太唐突了,让她无法接受。
那时的我从未正式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去向她表明心迹,只是很笨拙地向她解释道歉。总算让她知道了我喜欢她。但她并没有接受我。似乎有点犹豫什么的,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
而我自己也是心有犹豫,因她的户口在农村,这在当时还是一个很大的现实和心理鸿沟。如果和她谈婚论嫁,家里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肯定会反对。尽管我内心已经规划好了和她结婚后的生活蓝图。但还是没有拿出百分之百的决心和行动去追求她。最后,我还是没有打动她。
在乡机关锻炼了十一个月后,区里的文件来了,我只得与她告别。离开前的几天,我请她吃饭,她如约而来,还带来了送我的礼物——一件挺漂亮的细花条纹白色衬衣。我知道我们之间已无深入发展的可能,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她有一个正在恋爱的同村的男友,心里有些歆然神伤。
几天后,我回到区里分配的单位报到,成了一名光荣的检察官。
五年后的一天,她们村里发生了一起伤害致死案。一个流窜作案的外地小偷被村民发现追逐中被群殴致死。公安机关的法医到现场解剖,我带着科室的同事到现场监督。案发现场就在她家不远的地方,周围来了许多围观的村民,我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后来,乡机关的朋友告诉我,我走后不久,她结婚成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