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我一如往常地把碗放到收碗处。突然听见有人在那言辞激烈地说:“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接着他踢翻了一个桶,那桶“咻”的一声飞到了我身后。我与那桶的距离仅是1毫米的距离,并不是说我拿尺子量了,而是我对那桶有微微的感觉,它碰到我了。我当时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身着蓝色衬衣和黑色裤子,戴着红色领带并穿着皮鞋的中年男人,估计是食堂管理人。
原来他在说的是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
那是两位衣衫褴褛且佝偻着腰的老人在捡着学生们吃剩的饭,大概是可以想拿回去给鸡鸭吃,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令人心疼。老人挪动着缓慢地步伐,在那个男人厉声呵斥中走出了那个门。那是一段不远的距离,但他们走得是那么久那么久的感觉。
我不由得想到我的爷爷奶奶,如果他们在外这样受到这样的欺辱我会是怎样的心情?答案不言而喻。就算我的爷爷奶奶不需要自己维持生活,那我们国家也还有许许多多独自生活且贫困的老人,他们的生活怎样才能不会受到这种伤害。一想到今天见到的老爷爷老奶奶不是生活的个例,我就哀叹不已。就如果贫困户的证明永远发不到真正贫困的人手里,大部分有低保和建档立卡的都是有权有关系的。他们的生活由谁来保障,大概是没人。
可我也深知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只能任由这样的现象发生。鲁迅先生曾说: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我能做的只是,有一份力,发一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