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直子也好,总以为应该还是在18岁与19岁之间徘徊才是。18之后是19,19之前是18,如此固然明白。但是她终究20岁了,到秋天我也将20岁。惟有死者永远17。
——《挪威的森林》
四月可真是个复杂的时候,北方的阳光还是充满凛冽的,这样的春天让人犯困,风刮在脸上又让人清醒。于是,即将二十岁的我也在梦和现实里不断寻找着什么。
阿飞停下的那个时候,这两年所经历的那些事都在我脑海里闪现。时至今日还是没想好该成为什么样的自己,在经历过染色以后,我还是想做浪漫主义者,为浪漫而死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清明氤氲着海盐的味道,那个假期我都被王佳芝和易先生迷住了。喜欢慢慢说出的吴侬软语,小家的腔调就是清清爽爽的阳春面,吃到胃里,味道还在口腔弥留。
人本就是性的产物,这样恰到好处的情色勾住了美妙的季节。很喜欢用怀春的少年说这个时候,花开就像少年绯红的脸颊,下雨就是见到心爱的女孩时额头的汗珠。
真是个让人害羞的时候
我喜欢海,喜欢看海水不停的拍打海岸。那天我蹲下来静静地看着每一层的浪花扑在卵石滩上,破裂的浪花碎成泡沫,泡沫反射着落日余晖。一朵朵白色的花在我的脚下绽开,敲击着岸边的琴键,浪漫的海风带给人的感觉很冷。
我停下对“第三人称”的思考,用手去抚摸海水吻过的石头,海没亲到他的恋人,亲到了我的手。我成了插足在海浪和石滩中间的第三者,对此我感觉不到羞耻。海风也是喜欢我的,不过她不应该把这爱意显露得太明显,害得我把衣服裹紧了一点。
理想常在,浪漫不死
我就快步入下一个十年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小时候渴望的长大现在就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不敢触摸未来一下。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我也漂泊他乡很久。自中举十年来,我辜负了你的深厚恩情,未报答你这位生死之交的师友。”
这句诗挂在个签上很久没变,作为座右铭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我自持高傲却不满于此,我背负期望却暗淡无光。两年前写下“成为希望的自己”的少年在即将触摸未来的时候却还在寻找这样的答案,什么是希望的自己。
阿爽那天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我有些错愕,我很惊讶有人能关注到我这一份自责的情感,对比我也感到很欣喜,我很乐意与他分享我的感受。我与他的交谈不多,当我仔细回忆我和他每一次对话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们都在过着浪漫的生活。
我,我们,我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追求着,我们都在春天赏花,都在春天思考,都在春天快乐。在这个春天,二十岁正在走来,每一树花都盛开在春天,正在准备迎接一个热烈的夏天。
你可以送我一束春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