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9,再过半个月,我30。
我今天未婚,再过半个月,我将看到自己结婚时的样子。
就在这个即将奔三和即将开花结果的春天,我发自内心感到一种孤独。
这几天沉迷于看街舞表演,欣赏的时候不由自主跟着评委吼出声来,比划着属于街舞的手势。这样的舞蹈确实很燃,音乐的编排,身体的律动和极具感染力的爆炸性动作,分分钟轰炸着全场。
用身体的变幻无穷和无尽的美感感动观众,这也许就是舞蹈的魅力。
的确,对于一个不懂舞蹈的人,能欣赏到一段完美的舞蹈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因为忽然有一天你感受到了因为身体的自由跳动而带来的快感,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街舞,是我很少观赏到的一种舞种,被它触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舞者身上散发出来的爱自由,不服输,肯认输,享受舞蹈过程的气质。还有,向上的力量。
我今年29,再过半个月30。
我今天未婚,再过半个月,我将看到自己结婚时的样子。
我深感到自己身上正逐渐丧失着某些精神,而对于未来我感到害怕。所以看到一个本以为属于年轻人的舞台却突然冒出许多大叔级别的大神人物,确实吃了一惊。原来街舞还可以这样跳?
我知道舞蹈是一门需要沉淀的艺术,但是在我心中这更是一门有年龄限制的运动,就像奥运会中的体操。《这,就是街舞!》完全打破了我对街舞的预设。
黄景行,杨文昊,何展成,石头包括已经被淘汰的王子奇,看起来都已经不再年轻,可是就是无比SWAG。
原来街舞的大神都早已过了奔三奔四的年龄。默默地做着自己挚爱的事情。
原来摒弃年龄的顾虑,青春可以无限延长。
下面来说说我挚爱的青春吧。
如果从开始懂事的那个年纪开始算起,我的青春来临得有些晚。24岁,我拖着行李箱来到上海,我遇到了我认为这辈子的挚爱。
所有人问我,什么叫对的人。我毫不犹豫的说就是他,我们像很久以前认识的朋友,在某一天突然找到了对方,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人感到很舒适。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上海三年是我最幸福的三年:我来到了我想来的城市,开始了工作,遇到了可以过一生的人。
三年后,我出乎意外的离开了上海,也是因为在离家更近的一个地方,我从第三方的角度看到了以前的我们和自己:以前的我们真的很幸福,有了他的包容和保护,我很自信,即使邋遢着出门也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可那是一个魔都,离开魔都,我们俩的关系像突然失去了某种保护。他一走就是三年,期间我从接受不了独自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境况,到慢慢适应,最后不得不接受,我们俩算度过了一次次危险期。可是直到今天我们依然会以怨言相对,早已不是最初的样子。
可是我们居然要结婚了。
现在的我们更多是因为年龄结婚。
并非我不再爱他,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爱着我,可是这不是我理解中的我们结婚该有的状态。我有难过、失落和不笃定,总之不是幸福。
这就是我挚爱的青春,因为他,我深爱着我的青春,觉得没有枉费老天爷赐给我的美好时光。
如今,我要三十了。
这是一道分际线。我看到了前三年和后三年的自己。以前我是笑着醒来,后来我哭着睡去、迷茫地醒来。三十快要来临这一年,我清晰地意识到:我不能再以这样迷离的状态度过明天。我把自己困在他的牢笼里,忘记了如何在没有他的世界里获取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消耗了所有的力气也换不来笑着醒来的早晨,我发现了大家都在说的一个事实,人是会改变的。这样于他于我都没有意义。
今天,春光灿烂。我与凤姐登南山。登山途中,我躺在凉凉的石板上仰望大树和天空,身心放松,感到无比美好。看着看着,想起了14年的一个场景,在学校的大树下,像这样躺着,他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一年真美好。
可是现在也不差。我笑了笑。
也许他就是在他三十岁这年笃定了他关于青春的另一个定义,里面也许有我,也许没有。但这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三十岁这一年,他在远方,触手可及的是脚下的大南山。
借用街舞的自由精神,抛开年龄,我想为往后的青春下个定义:专注做事,低调做人,就像杨文昊,这很SWAG。
至于感情,慢慢放下的确需要一个过程,我的性格更是如此,可是所有的大神都是岁月不断磨炼的结果。我会为自己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