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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到家,凯叔心情不错,搞了下酒菜,又约了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喝酒,看到我回来又招呼我和他们一起喝酒。
此时的我和凯叔,还有凯叔那几个朋友都已经很熟,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和他们喝了起来。
我真的很喜欢这些农民的豪爽和质朴,他们不会耍心眼让你多喝酒,自己也不会故意的去绕酒不喝,我想如果这个世界多一些这样的人该多美,直到现在回忆起那些淳朴的农民,都会忍不住感动,他们不会太过于追求物质,只求每天能喝一顿酒就足够……
我很羡慕那些农民淳朴的生活方式,他们只求一天有一顿酒喝足矣,很容易被满足,直到现在我依然在思考,如果这个世界多一些这样淡泊名利的人,生活会不会变的美好一些呢?
那晚我喝的大醉,我梦到了她结婚的画面,但我在那个画面里却是隐形的,我想阻止她结婚,可是却没人看的见我,也没人理会我。我大喊着:你别嫁给他,你再等等我啊,再等等好不好。我去买房买车,你再等等我好不好?突然画面跳转到山楂树之恋里,老三对静秋说:我等不你一年零一个月了,我也等不到你25岁了,可是我还能等你一辈子…
这个梦告诉我,即使我表面上装作不想和她再有任何关系,可是内心还是想她回头的,希望她可以再等等我,否则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第二天的黄昏我又去了城墙下,我记得那个叫张羽濛的女人和我说,今天她会来,她还欠我一件外套,尽管我已经不想要那件外套了……
天渐渐的暗了下去,可是张羽濛并没有来,我有些失望,我觉的自己又被欺骗了,我更加笃定自己偏执的想法: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欺骗的,她们面善心硬,她们面目可憎,我对那个叫张羽濛的女人倾刻间没有了好感。
黑暗又一次吞噬了小城,除了那清晰的车流声,眼前的一切都变的不清晰起来,我觉的我该离开了。
一阵强光设来,一辆车停在了人行道边上,很快又媳了火,接着就是急促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看的出来车上的人,应该很着急走出来。
会是张羽濛吗?我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但很快又觉的不是,她没有理由会在天黑出现在这里,她说过要在黄昏的时候出现的。
于是我不再停留,依旧往前走着,就这样擦肩而过。
我已经来到公路边上,正准备快步离开时,却又一次看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红色迷你,这让我有些意外,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张羽濛的车了,如果这是她的车,那刚刚下车的人,肯定是她无疑了,于是我又一次顺着小路往回走。
趁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她立在风中,白色的T恤,粉红色的碎花小短裙,略显消瘦的身材,让她显得楚楚动人,我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好像再抽泣。
“你怎么了?”我轻声的问道。
她“啊”了一声,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是惊讶,语气却有些喜出望外:“我以为你走了,没想到你还在。”
“刚准备走,感觉你在哭,我就又回来了?”我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她却笑了:“我有哭吗,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笑,很美,可是眼角处却分明有泪痕,刚刚她真的在哭!
她从随身携带的垮包里,拿出了一条烟,又拉着我坐在她的身边,她拆开了烟,递给我一根说道:“陪我抽烟!”而她带的烟正是我昨天抽的那种五块钱一包的黄山。
我接过她递来的烟点燃,她也娴熟的将烟点燃,于是我们就这样彼此沉默的抽着烟。
很久之后她和我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迟到?”
我点了点头道:“想,但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即使我不问你也会说的。”
“呵呵,挺有个性的嘛!”
“只是不喜欢八卦而已!”我也呵呵笑道。
接着我们又沉默了,我不再抽烟,而她依旧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抽那么多的烟,从她的雪白的牙齿来看,我可不相信她事一个平常会抽很多烟的女人,这让她在我心中的神秘感又增加了一分。
接二连三的抽烟,让她不住的咳嗽,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了。
“别抽了,再抽下去后果很严重的!”
她显然不听我的劝告,又掏了一根烟准备点燃。
我一把从她手中夺过香烟,扔到了路边:“我让你别抽了,你没听到吗?”
她有些意外我会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但是依然很倔强的又从烟盒里掏了一根烟,准备点燃。
“你再抽下去,会导致内分泌紊乱,牙齿炭黑,面部蜡黄,加快衰老的速度,很快就会长皱纹的!”我信口开河道。
她果然放下了手中的烟,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烟,便将烟扔进了路边,而我却有一点想笑,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刚刚还那么倔强的要抽烟,但是涉及到有可能皮肤的问题,马上就妥协了。
“你有吃的东西吗?我很饿!”她和我说道。
我抽烟很厉害,有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抽太多烟,我会用棒棒糖代替烟,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根阿尔卑斯递给她一根说道:“暂时没其他吃的,你先将就着吃这个吧。”
她接过我的阿尔卑斯,扑嗤一下笑了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吃这个东西?”
我脸色变了一变,我好心给她吃东西,她却嘲笑我吃糖的习惯,这让我很不爽。
她赶忙又摇了摇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的你挺搞笑的,啊!不是,是挺可爱的!”
“你这波解释好没有诚意,把我的糖还给我吧!”我说着就准备从她手上夺回棒棒糖。
她用手护住棒棒糖,坚决不肯给我,其实我也就是吓吓她,这是对她嘲笑一个有恩于她的人的报复。
她见我停止了争抢的动作,迅速的将棒棒糖外壳剥掉,又迅速的伸出舌头舔了两口,然后递给我说道:“还给你,你还要么?”
哎!这个女人,我对她无语了,当时我就是这样的想法,刚刚还在哭,这会儿倒有心思开始捉弄起我来了,她到底有多少张不同的面孔啊?
“说吧,你刚刚为什么哭,又为什么不停的抽烟?”我终于忍不住问她到。
她欲言又止,停了一小会她才说道:“现在可以不说么?”
“那你想什么时候说?”
她想了想说道:“看心情吧,或许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对了,你明天还来吗?”
“我每天都在的!”
她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子的啊!”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说道。
她依旧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我没有和她提外套的事情,径直走开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再要那件外套了……
我走了一段距离后,回头望去,她依然孤零零的坐在那,任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我对她大喊:“快回去吧,这里晚上坏人很多的!”
她也对我大喊:“这里除了你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坏人了!”
我接着大喊:“你胡说,刚刚我还请你吃糖呢!”
“谁知道你那糖是不是下了毒药的!”她双手靠在嘴边作喇叭状对我喊道。
我也双手做喇叭状对她喊道:“那你赶快吐出来吧,到警察亭那报个警,现在送医院还来得及!”
“怎么吐出来?”
“用手抠啊!”我一边走一边大喊。不禁被自己的恶趣味所逗笑。
“你可真恶心!”她对我大喊,可是我却听的不那么清晰了,因为我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照旧每天都去城墙下坐坐,有时候甚至会坐到很晚,其实内心是渴望见到张羽濛的,毕竟有个人聊天是个不错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我对那个女人确实产生了好奇感。
只是至那天晚上之后,她却再也没有来城墙下……
我身上的钱越来越少了,家人也开始打电话催我回家,说是要帮我相亲,其实那时候的我年龄也不算大,但是家里人还是觉的相亲这事儿要趁早开始准备,但我觉的就现在这样的我谁愿意嫁给我啊,没工作,还欠了一身的债。关键是眼光还挑剔,没有共同话题兴趣和爱好的一率不予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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