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蓝色的天空,拥有紫色的梦,踮起双脚,向往飞翔。
冰冷的雨滴从屋檐渗入屋里,雨滴缓缓地凝聚着,攀垂在木梁上。
“……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在招手,哈尔紧紧跟了上去,他边走着,发现四周竟是如此美丽的景色。翠绿的小草铺满大地,小脚丫子踩在上面软绵绵的,迎面吹来阵阵微风,摇曳着柔软的花草,在风中舞动。阳光是如此明媚,暖洋洋的和煦,渗透入每一片角落。他看到各种花儿,花蕊上沾满了淡黄的花粉,露珠三两滴地镶嵌在旁边,借着太阳的光芒,泛出金黄的涟漪。就连空气中,也散发出恬静的气息。一切好像都是如此的和谐。
哈尔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享受着这份静谧,甜美。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舒适。他闭起眼睛,把头仰向天空,仿佛每一丝气息都在飘舞着,欢乐着。正当哈尔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我在这”,
这声音清脆的在哈尔耳边响起,哈尔本能地张开眼睛,他愣愣地惊住,既激动又惊奇,天空竟然是紫色的!一望无垠的天际,就像一颗巨大的紫色水晶,白云连片地在天空交织一起,这幽紫的天空,水汪汪的静立着,这种颜色是能引发心灵深处的震撼。天空散发出湛紫色的光辉,深邃而又飘渺地悬浮在空气里,仿佛自身也化成了紫精灵。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哈尔注视着,发现天空中有个身影。
“记住,好好活下去,你一定能找到你的归属”。
哈尔大声呼喊着:“你是谁?这是哪里……”
突然,整个天空变成了黑暗,四周的一切正在消失,哈尔突然很害怕,他感到很恐惧,他不自主的奔跑起来,黑暗在慢慢地吞噬一切,哈尔大喊着不要过来!他的声音颤抖着,就在这时脚下那最后一片土地被吞噬……”
“啊……好冷。”哈尔睁开眼睛,原来房子又漏水了。他急忙跳下床边,顺手抓起旁边的铁桶,爬上了房梁,把桶子立在上面接渗进屋里的雨水。然后迅速从梁上跳了下来。这个梦,很奇怪的梦,一个星期以来,每天都浮现在梦境中,一切仿佛都那么触手可得。
“也许只是个梦吧,不然还有什么呢”他倚靠在床角边,听着铁通上咚咚的雨滴声,带着疲乏,一会儿又睡着了。
一声公鸡的鸣叫,划破了黑夜,淡淡的光芒,飘在每一处空气中。伯母敲着屋门,“哈尔,起床咯!昨夜下了大雨,你去看看牛棚有没有被雨打坏!哈尔?起床了吗?”
带着一丝的倦怠,他揉揉自己的双眼“好的,我起床了”,哈尔一下子蹦下了床,光着脚丫打开门后跑去了。
“哈尔,早点回来吃早饭,咱家的鸡又下了几个蛋,给你煎个蛋饼。”
哈尔两着脚丫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拍打着,笑哈哈地回过身去“伯母辛苦了!我很快就回来!”说完撒起脚丫奔跑起来。阳光和往常一样,温暖,灿烂。哈尔和往常一样,每天早上起床后都去牛棚后面的小山上。等到他跑到上面时,早以汗流夹背,气喘嘘嘘。他来到小山的山顶上,靠在一个墓地旁的山楂树上。他望着新的一天,望着远处的蓝天,望着杂草从生的四周,这是他父母的墓地,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离开了他。这是伯母告诉他的。这个墓地还是去年他自己做的,他很想念父母,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哈尔和往常一样,在这山楂树旁,告诉父母昨天发生的一切,还有他所做的梦,还有就是一些琐事,也没什么的。
“妈妈,你知道吗?我一连一个星期都在做着同样的梦,好奇怪呢,那个地方很漂亮,如果你们也能看到多好。妈妈,是不是你居住的地方也很美丽呢?哈尔现在每天过得很快乐,你们呢?”哈尔站起身子,回过身,“妈妈如果有一天,我能见到你们。多好啊”
“哈尔,哈尔……回来吃早饭哟”远处传来伯母隐隐约约的呼唤。哈尔转头望了望父母,急忙地跑下山去了“妈妈,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伯母,小妞睡得正香呢!如果他是头奶牛就好了。那时我每天都会去挤奶,然后我们可以喝个够。”
“又不是没喝过牛奶,去年伯父带回些牛奶你还喝的吐了!害得我大冷天还得帮你擦身子”。嗤。。两人眼睛望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哈尔眼睛暖暖地注视着伯母,他多么想叫她一声妈妈,他总能从伯母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一个来自母爱的关怀与祥慈,伯母是最疼爱哈尔的人,哈尔每次话到嘴边,又羞涩地咽了下去,也许还缺少什么吧?这样也很美好。
“伯母,我听说喝多牛奶人就可以很快长大了,我要快点长大,这样我就可以去找我的父母了。他们看到我长大的样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大家纷纷都扭过脸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种无可言喻的氛围总是在这种环境中弥漫,好像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打破这份宁静……
其实,对于父母的信息,哈尔一点都不了解。每次问到伯母时,伯母总是有意无意地扭开视线,转移话题,好像其中有什么线索要流露又难以表述。伯母最多也只回复几句打发语气的话,心无旁骛地做些她该做的事。有时,哈尔看见伯母两只眼睛充盈着泪水,眼皮强忍着过于饱和的泪珠,在空气中漫发出苦涩的气息,她总望着外面的窗,望着刺眼的阳光,仿佛透过阳光可以减缓心中的不安似得。大家都冷冷的坐着……就这样,哈尔每次发现问到父母后,伯母的心情总是不好。看着情况如此,一方面极其渴望的心情,被他体贴慈祥的良知压迫住,他渐渐也很少问了。有时不小心提到也立刻不再说下去。就这样,那个一直在心中的欲望,成了哈尔每逢夜晚来临的节目。
“风儿风儿,你吹遍天涯海角,你无处不在,月儿在空中歌颂,太阳为你喝彩,连鸟儿也在哼唱起来。风儿风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吹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