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想写个故事,关于两个人的。

恩大概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故事发生在水族馆里。

我在想两个人的故事话,究竟是关于父女呢,还是母子呢,还是情侣呢?

其实故事的灵感,来自由古川雄辉和未来穗香出演的《一吻定情》冲绳特别篇的一个镜头。两个人站立在透明的玻璃前,巨大的白鲸从他们面前游过,蓝色的水光波波折折,宛如星空。

啊真想就这么写出个故事,记录下自己的心情。

其实父女的这个分支想得已经差不多了,父亲在水族馆里工作,女儿一出生就身患重病,医生说不知道能活多久。母亲难产,过早就死去了,所以整个家都靠父亲于水族馆的工作支撑。女儿的花费随着长大日益增加,父亲也只能不停地工作,工作。

日子就一天一天过下去。

当女儿得知自己的父亲在水族馆里工作,便一直缠着父亲讲水族馆里的故事。父亲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陪女儿,心生愧疚,便每晚睡前给女儿讲故事。

因为父亲工作于白鲸馆,他便讲那些鲸的故事。

说世界上有一头最孤独的鲸鱼,因为叫声的赫兹远远低于其他鲸群的接受范围,所以注定没有鲸鱼能够听到它的叫声,注定没有鲸鱼会回应。

女儿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突然眨了眨眼,她有些难过地说,爸爸那头鲸鱼真可怜啊。

就和我一样呢。

父亲说有时候鲸鱼会搁浅于岸边,巨大的身躯停留在沙滩上,动弹不得,这是人们第一次了解到这么巨大的生物。

但更多的时候,他们游弋于大海深处,无人所至之处。那里鱼虾成群,海草茂盛,因为离海面太远了,阳光到达不到,所以整片海洋都是黑色的。偶尔会有鱼自己发光,就像天空的星星。

爸爸讲的故事真有趣,我也好想看看这一切。

然后父亲便说,好啊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们就去。

生日前一天,父亲却没有回来。

女孩坐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父亲都没有回来。

女孩决定要去水族馆问问情况,可是父亲也不在自己工作的地方。

女孩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花钱买上一张票进去。

最后还是买了一张票进去了,女孩走到白鲸馆,停住了。

她看见从所未见的巨大生物从水中游过,轻盈犹如蝴蝶。她仰头望着,痴迷于这道白色的光。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有多久,突然身后的人群乱了起来,往出口处拥挤。

她能听见人们嘴里说的世界末日,洪水之类的词语,人们为此慌乱不已,她却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死亡对于她来说太不陌生,她和死神简直就是在跳华尔兹,我进一步,你退一步,两个人转着圈圈,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带到另一处。

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

他逆着人流向她跑来,大声喊着快跑。

她摇了摇头,对着父亲笑着。

爸爸,很快就会自由了。

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她转过身面向玻璃,她伸出手,贴近冰冷的玻璃。

玻璃的另一处是巨大的白鲸。

如果洪水来临,那么他们就可以自由了。

下一刻父亲看到玻璃在一瞬间破碎,巨大的水流卷起了女孩羸弱的身体。

这样子,死亡也并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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