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嘈杂不堪的城中村中,只见一个女孩,在其中穿行。
女孩中等个,在建筑窄小的城中村中,她瞬间淹没在人声鼎沸的嘈杂中了。她进了一家又进一户,她想在这里租个便宜点的房子。女孩脸上透着学生气,看样子是刚入社会不久。
整个村子租房价格都维持一定的行情,这是无形的约束,要涨价一起涨,要降必须统一幅度空间,谁也不敢轻易打破。
这个女孩非要再便宜50元。男房东说真的不可以,最多每月可以便宜20元,要么租,要么去别处看看。
男房东也说了,别处也没这个价格。
女孩就是不走,说她快跑遍整个村子了。男房东说,这个价别人不租,我怎么能租呢!
男房东不吭声了,低头看一本杂志。女孩依然没有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男房东抬起头来。“你没走?”女孩似乎眼泪汪汪的。
男房东说,不是不租给你,我们这有规矩呢!我们也有难处,底价租给你,万一被人知道,你也住不成的。
女孩要走时,女房东回来了。看着自己男人和一个女孩僵持着什么,女孩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老郑,你个不要脸的,老毛病又犯了!”被喊作老郑的男房东回应到:“你啥事都不清楚,胡咧咧啥,提哪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还有头没有了?”
女房东脸一红,忙走过去。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
一阵女房东走了过来,要了李萍的身份证。看了一下,便说:“你叫李萍!看你和我丫头一般大小,名字也相近,你们这些娃,在外要强,谁知道受的啥苦,也不知道父母的心。500元租给你,比别人家少100元,但你要喊我姨,喊他姨夫,你老家是河南西峡的,我有个远房亲戚也在,对外咱们拉个亲戚,实际上你是租房的……”
被喊作李萍的女孩差点哭出来,可交钱时她搜遍全身只有500元,还要留100元做生活费。
老郑没吭声,给李萍开了500元的单据,悄悄说,下次补上,缴一压一。
【2】
“不知道姑娘找到工作没有,这个娃性格随你,认死理,刚强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不来个电话,哎!这个娃呀,也不知道能生活的下去不?”雷雪梅说到。
“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嘛,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闯一闯也是好事。”李开渠说到。
“你的心硬的跟石头一样,好像娃不是你亲生的,这么冷漠?”雷雪梅不依不饶。
李萍的父母为她坚决一个人要去外面闯荡,正闹不愉快。
母亲抱怨父亲不在当地给李萍找个好工作。父亲说娃的事,咱们大人能做得了主吗?
刚上大学时,李萍就卯足了劲,一定要读研,可谁知初战失败,李萍考研落榜,父母意思是让她去工作,尽了力就行了。李萍嘴上答应,可心里坚决要考研。
李萍背着父母说她找了一份工作,来到了心仪的那所大学所在的城市武汉。
刚来李萍信心满满,仿佛未来是一马平川。她先是租了一个考研包房,然后去寻找工作。她想家教来钱快,每天一到两小时,一小时100至200块钱,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复习了。
去了好几个培训机构,别人都是让她先试干一个月,而且必须要满一个月,然后再看情况。更没有单个家长愿意花钱请李萍当家教辅导自己孩子了,谁也不敢把自己孩子交给李萍,冒这个风险。
高不成低不就,眼看兜里没钱了。一退房,一算账,才剩下500多块钱,李萍这才着了急,赶紧换了住的地方。
谁知城中村的住房也不便宜。李萍感觉到走投无路了,有种绝望、走投无路的感觉。
【3】
入住老郑第二天一大早,李萍就去找活干了。
今天运气不错,碰见了发传单的,发了一天传单,两腿酸的要命,还好挣了一百块钱,而且是现金。
捏在手里,李萍有一种沉甸甸的收获感。
接下来的几天,李萍专门找这种短平快的工作,她急需要钱,只能先顾眼前了。在大卖场给人当过临时帮衬员,在超市当过奶茶妹促销奶茶,还当过方便面妹,推销方便面。
每天回到住的地方,全身累的像要脱了架一样。
这天,李萍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敲门声。
从来没有人来找过她,会是谁呀?李萍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
门外的人说话了:是我,老郑。李萍立刻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女房东的话:老郑,你个不要脸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