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第一次总是让人难忘,特别是对于自己爱好的第一次更加令人难忘。依然记得第一次投稿的事情。
那时学校团委校报刚开始举办,每个班级都要投稿。我心血来潮,就将自己看到的一件事情用笔写下来投到了征稿处。鬼使神差竟然被选中了。看着油印的自己的第一篇作品,心里高兴极了。那篇作品我依然保存着。再次写出来以示怀念。
那天有雾
每逢星期天,我常去县城逛书摊。那个星期天,天有雾。
已是下午两三点钟,雾还没有散,朦朦胧胧飘飘荡荡,好像起风的日子扬起的尘土在空中浮荡,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在雾中显得朦胧如画,路上的车亮着前灯和尾灯,前灯照人眼,尾灯昏发黄。
在雾中行走本身就感到不适,再加上我想要的那本书又没有买回来,心情愈是忧愁不堪。
路上汽车从排气管里喷的烟,足以呛人嗓。一缕一缕,烟和雾相容,袅袅一起升天。
我心中不免暗想:雾,自然有其形成原因。形成原因,但烟也可能是雾的一个来源吧,让人闻起来腥腥的、燥燥的、湿漉漉的,感到恶心。
大雾迷天,天边又起雾,旧雾未散,新雾又生。已是下午五六点钟,我骑车返回。
街道无纸屑,凝聚了多少人的汗水。车流汹涌,花衣纷展。在滚滚车流中,我随波逐流。
前面似乎堵车了,但随即又通了。等我到那时,在路的中央,我看见一辆破的三轮车,三轮车上是一个破麻袋,破麻袋里空空的,一个约50岁的老人却静静地躺在三轮车旁,衣服褴褛。头发杂乱斑白,用两手臂紧捂着头,掩盖着脸。是劳苦,是疾病?是打急救电话?还是扶起询问脑子里只一闪却也没有来得及多想,随着人流远去了。我啊,我这个人确实太爱面子了,确实世俗极了啦,确实长大清高了,纯洁的那个心,那何时已染的尘灰,至今想起我都还在责备自己。
前面又堵车了,围了一群人。行将过去,一辆崭新的轿车,乌黑的车身。明亮的玻璃,耀眼的车灯。只是前车身左部已瘪了,成了畸形。其状惨不忍睹。是问知情人:有个人酒喝多了,加上天气又有雾,自己一不小心撞在车栏杆上了,造成了车身变形。
那天有雾,雾中有人为生活而苦苦奔忙,有人去为生活醉醉迷惘。
新雾又重新升起,徐徐不断地升起,风起了,将雾吹的飘来飘去。我骑着车在雾中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