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圆满？
是种子的萌芽？是花朵的盛放？还是丰收的硕果？都是，也都不是，取决于着眼的视角。
此历红尘，是轮回中的哪一环？
“飞扬？好随性的名字。但是用在你身上，未免有些奇怪。你们九尾狐族哪里有不会飞的道理？为何还要在名字中特意强调？”
昆仑山瑶池旁的一角，仙泽朦胧中，一位坐在金色莲花里，身着鹅黄薄纱的少女，正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一个身后拖着九条毛茸尾巴的白衣少女。
凤飞扬望着天心一脸真挚的困惑，差点吐血。在心底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道：“我说小莲花姑奶奶，谁告诉你九尾狐就一定会飞的？我们虽被喻为神兽，可生在涂山，毕竟是娑婆世界，难免沾染一些凡俗之气，如果不潜心修行，就算先天的灵气再充盈，也难以冲破各个空间结界的束缚。要是在五百年内未能幻化人身，待雷劫到来，就会被降为凡胎，彻底失去了幻化的能力，只留下区区几十年的寿命，别说来此昆仑圣境求道，就是不小心脱离了家族掌控的地域，都有可能被人觊觎了皮毛......”
看着天心发愣的样子，飞扬继续道：“哪像你，生在这瑶池仙境之中，终日祥瑞萦绕，清明透彻，从来不用计算时日。”
天心这才恍然大悟：“哦，照你这样说，我见过的所有九尾狐，都至少是有五百年道行的了吗？怪不得都那么厉害。”
“什——么？五百年？”飞扬彻底被眼前的小呆萌打败了：“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昆仑山在上古时期就是圣境了，普通的小仙、小妖，在方圆八百里之外， 便已经法力尽失，就算是天庭里供职的各路神将，未得诏令，也不敢随意靠近。”
“那你......？”
“我刚刚通过一千五百岁的雷劫考验，但是依照我的资历，也还是无法靠近这里的。”飞扬的脸上，难得飘过了一抹绯红：“我是被西王母座下的九尾白狐“莫伊”收养来的。”
“莫伊？日月宫中的那位专司凡间君主亡魂引导的白狐神君吗？据说她能洞穿三界，护送亡魂到达天国，并给予其永生。”这一次，谈及到了熟悉的范畴，天心的思路终于清晰了一些。
“是的，就是她。我唤她姑姑，从记事时起，我就一直生活在日月宫中，姑姑说我出生没多久，就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虽然得到了西王母娘娘的恩准，被带回这圣境之中休养，可是在两百岁之前，依旧是险象环生，这严重损坏了我的根基，满四百岁时，还是没能幻化成人形，好在最后关头，总算是没有辜负了姑姑的辛苦照料。”
“等等，等等，既然你已经来到了圣境之中，怎么还会有雷劫呢？”天心不解道。
“姑姑说，九尾一族，是天赋异禀的神兽，却也因此难容于天地之间，在功德圆满，正式列入仙班之前，唯有经历雷劫，才能顺应天道，长存于世。所以每隔五百年，她都会带着我回到凡间等待雷劫。可是应劫总是有危险的，她也希望我每次都能平安飞回圣境，所以才给我起了“飞扬”这个简单，却寄托着希望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你的家人呢？你是白狐，在九尾一族中地位显赫，为什么会被收养在圣境？还有，当初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飞扬的遭遇，勾起了天心的好奇。
飞扬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姑姑从来不肯与我多说。只是说如果机缘与天命吻合的话，我自然会有知道的一天......”
泽 | 出书训练营作业 | 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