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21,周日
(序:庚寅年农历十月十六日,写于高三教室,虽然附庸古雅,不过徒以自娱。偶然翻出,重读已不复当年思想,不过读来尚算顺口,姑且移文于此!)
庚寅之岁,十月既望。晨阳未出,浩苍茫茫。少时肆风西北起,袅烟东南去。风荡雾气,天高云淡。及至云飘万里,日上九空,残墨淡隐于西。
复少时,日移中天,浓云复聚。狂风东去,猎旗相随。余坐室中外望,目旗杆摇憾不定,危危乎将倒也。 俄而群云遮日,乾坤罩伏。及风怒嘶,天地若裂,而残云瞬间尽无,日复出焉。
于是余至旷野,迎风而立,面色愀然,慨叹古英雄之气。昔三桂枭雄也,不可一世,而冲冠一怒,只为红颜,人言可惜,然余谓之本性。其性本如此,而又何惜哉?人以其性行,以其性止, 自在如仙,安以尘俗之念而拒逍遥也?夫金戈铁马,破革裹尸,虽实英雄之宿也,然则儿女之情焉在哉!固从本性,纵王侯将相无缘于我,荷锄倚柳,岂奈何天?
泪纵横,血肆溅,淋破英堆胆。塞风嘶吼天地寒,马踏红泥里,雁鸣箭羽间。铁马惧,刀剑残,猎旗罩阴山。古来胡马不自量, 犹难守塞北,妄言踏江南!思及国史,心激不定,悲其悲哉,壮其壮哉。然战场之事,何其甚哉?
孟德诗云:“神色虽寿,犹有尽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胸襟胆荡,无视成败。及至赤壁落逃,犹复狂笑:周瑜无能、诸葛无谋,然非云长重义,岂得刀下残生?奈何至此,叹无奉孝。固三国诸雄,而今安在?许如其言,土灰覆之。
嗟呼, 万事已矣!复有雄心,不过埃土。余亦尝言以五尺身躯,拓万里霸业,今兹观之,不过妄言,故人生之道,随天由命,不顾以往,莫思将来,今朝酒好,何思多也?
群云运转,星斗循环,时光逝矣,无需哀叹。日月之辉,终有尽时;芸芸众生,岂无绝期?纵百代英雄,又堪留名几何?呜呼,笑我多情,自叹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