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蒙涓
这场耐人寻味的故事在绿色的回忆中进行,和着现实的伦敦铺设着每一情节。字里行间是悲鸣的哀奏。细细品味每一章节,惊叹于作者庞大的构造体系。章连着章,却又不是明里的联系。而是“细节浮现在日常琐碎中,而每一次浮现更增添了故事的复杂性……扣人心弦”——这是书封面上的评语。
故事在两主人公的回忆和讲述中进行。现实的世界里。伊索特是一家时尚杂志的编辑,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维奥拉却身患厌食症,自我厌弃。在断断续续的回忆中,伊索特和维奥拉,两个双生子有着美丽温暖的童年。两人之间没有间隙,同起同睡,形影不离。一次偶然,他们遇见了童年的玩伴,迈克尔和约翰,也是一对双生子。在童年的回忆片段,闪烁着现实的倒影。每一幕都缓缓注定着结局。一场并不完美的结局,导致双生子情感的分崩离析。
她们和他们有许多的童趣,两对双生子都是彼此最信赖的童年玩伴。去海滩游泳,去森林探险,去有动物尸体腐臭味的塔楼……这些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那时她们正值年少。伊索特是双生子中大的一个,在两人之中过于武断,过于独立,过于活泼。这也是人们比较喜欢她的原因。而维奥拉恰恰相反,扮演着依赖的角色。约翰曾说,迈克尔大了他五秒,却跟大了他五岁一样。他抱怨着自己不能有独立的个性,总是受到迈克尔的牵制。这一点上维奥拉表示赞同。也是这一共同的想法让两人的青春萌发出爱恋的味道。
约翰喜欢维奥拉,两人第一次独处时,维奥拉站在自家的花园里自己跟自己说话,自己同自己玩乐,在没有姐姐的场景下,维奥拉活出了自己。恰巧约翰走到了维奥拉的世界。他问,刚才你在叫谁呢?维奥拉一时语塞,那是他在同幻想中的人物说话。不过他们度过了这一愉快短暂的下午。临走时约翰装作不经意碰了碰维奥拉的手臂,告诉她,不要把他们见面的事情告诉伊索特和迈克尔这是他们的秘密。
约翰每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在维奥拉心里惊起了涟漪,这是两人独有的秘密。正如青春年少的我们,有些相同的悸动。
故事在他们青涩的悸动中朝着昏暗交织。
妈妈露丝死了,是自杀。
维奥拉活在对妈妈的歉疚中,不能自拔。
她们把妈妈未婚夫的女儿波莉弄丢了。他们把她放在塔楼顶上,不管她的哭喊和害怕,一行人离开了塔楼,去做阻止妈妈露丝的婚礼的诅咒。——这是一种巫术,他们把鹿胎埋在森林的土地里,每个人围在小小的土堆边,希望露丝的婚礼被巫婆破坏,对此他们深信不疑。然而他们确实做到了,因为波莉,露丝未婚夫弗兰尔放弃与她的结婚。他走了,带着波莉留下的生活物件和洋娃娃,离开了他们的小屋。
露丝祈求他不要走,她在他绝望的身后喊:“我也爱她呀”
露丝又酗酒了,有一天晚上,她让海水淹没了自己。
伊索特和维奥拉被她们的海蒂姨妈带到了繁华的都市伦敦那里生活。没有来得及告诉双生子男孩。
在伦敦,灯红酒绿,车流不息的大城市里伊索特有了新的生活,结交了新的朋友,去了新的学校,一切过的风生水起。而维奥拉忘不掉妈妈露丝的死,忘不了一切都是她们不经意造成的。活在这样的悔恨中,就让她与伊索特生疏,也让她渐渐自我放弃,拒绝吃食物导致她的身体日益单薄,骨骼鲜明,与少年时胖胖的她形成对比。
幸运的是因为约翰的爱,维奥拉燃起了对生命的希望。在故事的结尾中她坐在了去往约翰的火车上。
故事就这样简单地结束,正如简单地开始一样。我讲不出其中的复杂,只能凭借短短的记忆说出这样一个关于爱的故事。里面有青涩的爱情,有无忧的友情,有无私的亲情。这些穿插在一起,构成一个复杂的油画,美丽又模糊。令人炫目,感慨万千。
被搁浅的时光,是昏暗的却也是幸福着的。这唯一短浅的年少,暗喻成年时的无奈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