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隆平走了,山河悲恸,举国哀伤……真想加入长沙十里长街送袁爷爷的队伍,诉说一段稻花香里说丰年的美好记忆。
我出生在中国80年代的农村,通水通电,家家户户种着水稻、玉米、花生、西瓜,生活小富即安,虽然没有受过饥饿的苦,但是也好好的体验了水稻种植的艰辛与乐趣。
记忆中的水稻种子一开始都是农户家里自己留种子,大人们把长势最好、颗粒最饱满的稻谷很好的保存起来,留做来年的种子。偶尔也会被老鼠咬了些,大人们发现后总会气急败坏,再次寻个更合适的地方存放。过了些年,大人们开始去农资经销店购买种子,我也第一次听到“杂交水稻”这个词。春播时节,田间地头、村头小巷里,大人们都在议论水稻种子的品种,涉及的内容有生长周期、日照要求、保水要求,施肥要求、喷药要求和早、晚稻种植安排等。当然,最热闹最惊喜的时刻就是丰收时节了。大人们会把每个品种的杂交水稻产量、品质、病虫害管理等细节一一做详细对比,先是自己家种植的几个品种互相对比,再跟兄弟姐妹家的种植品种做对比,甚至是全村的种植品种一起来做对比。年复一年,大人们乐此不疲,从他们幸福洋溢的笑脸中,我能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记忆中的米缸是要分类的。我家一般有三个米缸,一个是煮粥的米,一个是煮米饭的米,还有一个是装糯米的,壮族人民所有的节日都与糯米息息相关,五色糯米饭就是典型代表。小时候的我们,早稻米、晚稻米分得清楚,懂得哪种米适合煮粥,哪种米适合煮米饭,熟练掌握家里的每一种米需要放多少水……记忆里有铁锅煮饭烧糊的狼狈尴尬,也有猪油拌饭的美好清香……
《康熙王朝》里康熙问:“读书苦还是种田苦啊?”有人答:“读书的说读书苦,种田的说种田苦。”康熙随后说“等我当了皇上,我就让读书的去种田,让种田的去读书……”一段戏说,却让人感受种田自古艰辛。农村的学校都放农忙假,大人小孩都下田插秧与收割水稻。“踩泥坑”对于城里的孩子来说是游戏与快乐,对于农村的孩子就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体验,还有被水蚂蝗叮拔不出来的惨痛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