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和用户观看习惯的变化,竖屏微短剧作为一种新兴的叙事形式,正在逐渐受到关注。本文以《我在80年代当后妈》、《黄金年代》和《繁花年代》等竖屏微短剧为例,分析了视觉语法视域下竖屏微短剧的年代叙事。竖屏微短剧通常会在时间和空间方面进行精简,而通过符号化的音乐进行叙事的补充。竖屏微短剧通常从平民视角来叙事,由于屏幕小且每集时间短,其中的人物刻画具有性格扁平化和功能复合化的特点。同时,为了迎合更多的受众,竖屏微短剧的叙事节奏很快,情节反转力度大,价值导向有庸俗化的倾向。
关键词:竖屏微短剧;视觉语法;年代叙事;叙事技巧;艺术表现
引言
智能手机以及网络的迅速发展,对传统媒介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竖屏微短剧以其便捷的观看体验获得越来越多观众的青睐。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探索竖屏微短剧在视觉语法上的应用特点,并进一步探索其年代叙事的特征。视觉语法理论框架借鉴了语言学中对语言结构的分析方法,将这些方法应用于视觉材料的解读。这一概念由Kress和Leeuwen在1996年的著作《Reading Images: 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中首次系统性地提出。视觉语法主要有三部分构成要素,如下:一、与概念功能相对,再现意义着重对图像内容,图像所体现的事件或抽象概念进行分析。二、与人际功能相对,互动意义分析图像参与者之间的关系,包括图像制作者,图像观看者和图像所表征的事物三者之间的关系。三、与语篇功能相对,构图意义用来分析构成一个图像的各个要素是如何放置与布局的,换句话说,各个要素在图像中是如何组织,进而通过视觉表意的。
竖屏微短剧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带领观众进入特定的历史时期。《我在八零年代当后妈》是咪蒙厂牌于2024年2月12日在抖音首播的一部竖屏网络短剧,单集时长1—2分钟,全集共82集。该剧以80年代为背景,融合了穿越、家庭伦理矛盾等元素,通过有趣的剧情矛盾展现了当代女性的独立意识与传统观念的对比。《黄金年代》这部作品讲述了主人公李向东穿越回到2000年的故事,展示了主人公从平凡到富有的转变,满足了观众对那个经济迅速发展的年代的向往。微短剧《繁花年代》讲述了男主角韩阳的故事,展现了男主角1990年代的生活状态,让观众得以探讨这一年代的岁月变化。本文将结合视觉语法理论,探究竖屏微短剧的年代叙事特征,以期能促进竖屏微短剧在未来取得更好的发展成果。
一、时间空间的简化与提炼
竖屏微短剧往往会缩短描述事件的时间,迅速勾勒出事件的主要脉络。简化空间可以适应屏幕比例,控制制作成本,同时为人物和行动提供必要的情境信息。此外,音乐在竖屏微短剧中可以传递情感和烘托气氛,作为一种符号再现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为时间空间的简化作侧面的补充。
(一)个体时间的简化
竖屏微短剧与传统影视相比,几乎省略了所有的闲笔和日常生活段落,只是保留了主要信息和高潮段落,剧中的每一句台词、每一帧画面都要发挥作用、以实现高密度的持续填充和情感供给。对于个体的生命时间会历程化和意识化,以引发由影像雕刻出的时光的苍凉感。竖屏微短剧《黄金年代》中,男主角李向东从默默无闻到通过彩票、股票、期货等各种方式成为全国前十富豪,视频长度只用了30分钟。剧集采用了快速剪辑的手法,几秒钟内从一个场景跳转到另一个场景,省略了不必要的过渡和日常细节。剧情全都集中在男主角的转折点和重要事件上,如购买彩票、股票投资决策等,不描述日常生活的琐事。
而在《我在80年代当后妈》这部微短剧中,司念被人诬陷、男主角周越深为她出头。周越深打架的场面只给了一个挥拳的镜头,具体的内容以概要的形式展现。下一个镜头马上迅速切换到打架结束之后,叙事场景是司念安慰衣服上沾有血迹的周越深。事件的时间轨迹被大大简化,同时也能够表现出周越深具有的80年代大男子主义的性格特质。
由此可见,创作者在创作竖屏微短剧时,往往会把控时距,运用概要等叙事手法,以在有限的时长内实现情节的推动。为减少叙事负担,竖屏微短剧往往将过往影片和剧集塑造出的类型人物、典型场景情节模式,当作典型直接使用。叙事上省略过多的背景铺垫,不再像初创类型剧集一样对每一行为的成因做过多解释,而是由强情节引领观众快速进入剧情主线。
(二)视觉空间的精炼
空间在微短剧中为人物及其行动提供必要的情境信息。由于人的眼睛视域范围天然地偏好横向,而竖屏呈现时横向视野必然变窄,观众的视线被迫聚焦在一个更小的视觉范围当中。这就导致竖屏所摄制影像在表达的空间上会受到比较大的制约。一方面是因为制作成本的限制,另一方面是镜头表现力及剧集时间的束缚,环境在大多数作品中是符号性的存在。因此,竖屏微短剧中的空间往往需要更加精心的设计,以确保其在年代叙事中发挥作用。
《黄金年代》中,李向东醒来后回到自己的家中,墙上悬挂着邓丽君和周慧敏的海报、日期显示2000年11月30日的日历,以及家中摆设着老式电子收音机。这些空间的简要刻画,在视觉语法构图意义的显著性层面上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时代背景的线索,帮助观众快速定位故事发生的年代。《繁花年代》中,韩阳穿越后同样到自己的家中,墙上挂着一个显示1992年8月14日的日历。周围的环境也是破旧的,家中还摆着一台钻石牌电风扇。这些简练的空间布置都暗示观众韩阳已经穿越到了90年代的过去。《我在80年代当后妈》中,司念穿越醒来之后的场景,演员的衣着,交通工具的特征,导演也都给予了准确的年代定位。司念回到养父母的家中,她的房间布置也非常符合80年代的特征。例如衣柜、护肤品、台灯等,剧中都采用了贴近那个年代的道具来布置空间。观众观看时能够沉浸在这种年代叙事中,不会过于出戏。
(三)音乐年代符号化
在微短剧中,音乐不仅仅是渲染情绪的工具,它还能作为某个年代的特点符号。音乐在视觉语法的再现意义层面,加强了对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的描绘。同时,背景音乐可以在不同剧集之间提供自然的过渡。
《我在80年代当后妈》第一集中,女主角司念穿越回到了1987年。当司念走出大门,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了的时候,背景响起了《光阴的故事》这首歌曲。《光阴的故事》是在1982年由著名的音乐人罗大佑作词、作曲并演唱的。罗大佑被誉为“音乐教父”,他的作品开启了80年代流行音乐的新篇章。歌词“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流水带走光阴的故事”等,形象地描绘了时间的流逝和青春的易逝,成为那个时代青年群体的集体记忆。而且,《光阴的故事》在流行文化中也具有深远的影响,多次被后来的艺术家或演唱者等翻唱,能使90后乃至00后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从而使得年轻人也能感受80年代的情感,使得年代叙事更有感染力。
在《黄金年代》第三集中,主人公李向东重生回到了2000年的自己家中,而此时背景音乐响起了《路灯下的小姑娘》这首歌曲。《路灯下的小姑娘》改编自德国流行乐队Modern Talking的《Brother Louie》,在2000年代初期的中国大陆广泛流行,成为当时年轻人的共鸣。它的旋律和歌词触动了许多人的心弦,成为了一代人的记忆。剧集使用这首配乐,真实展现了2000年的时代风貌,进而在某种程度上实现跨越时空的年代叙事。
二、用平民角度和模板化方法刻画人物
竖屏微短剧中刻画的小人物的平凡生活与时代背景紧密相关。从他们的角度进行年代叙事、解读历史,可以具体地反映特定年代的生活状态。同时,在人物刻画方面,竖屏微短剧为了配合短时长的要求,往往把人物设置的扁平化、功能复合化,以快速推动年代叙事的进程。
(一)平民角度读历史
平民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从他们的角度出发进行年代叙事,可以增加可信度和历史厚重感。在微短剧中,宏大叙事及群像描写皆不可见,创作者有意地规避了对世界观的构建,模糊了叙事时空,转而聚焦于私人叙事,着重叙述个体命运。人物在不同重大历史事件前的抉择,其实基于他们自身平凡普通的眼光。因为剧中人物的遭遇和情感都是大多数人能够体会的,所以影片能激发观众的共鸣。不拘泥于英雄人物的描写,展现了年代叙事的多样性,丰富了叙事的层次和深度。从平民角度解读历史,使得微短剧能向内挖掘内心情感,探讨人性、情感和道德等深层次的主题。
在《繁花年代》中,主角韩阳面临的是当代普通人也可能遇到的金钱压力,还有来自周围人的冷眼看待。然而面对这些困难,主人公依靠重生掌握的信息,在后来的历史机遇下实现了“逆袭”。剧中使用特写镜头刻画了小人物韩阳面对困难时的眼神和表情,传达了他的个性以及内心的坚韧,从视觉语法的层面上深化了对逆境、勇气和希望等概念的再现。以韩阳视角展现他在社会底层的生活场景,建立起了其生活的起伏和转变,使得剧情在有限的时间内展现更多的细节,增加了视觉语法中叙事再现的丰富性。
《我在80年代当后妈》中,女主角司念的角色定位为普通社会阶层。平民视角使得司念与家人、邻居和同事的社交互动更加真实可信,真实地反映80年代的人际交往。在视觉语法理论中,互动意义对应语言元功能的人际功能,主要探究图像制作者、图像和图像观看者之间的交互关系,表达图像观看者对图像所呈现世界的态度。通过这些刻画,观众可以对角色的社会关系和互动有一个直观的理解,从而更深入地感受故事情境和年代叙事。
[if !supportLists](二)[endif]人物性格扁平化
现在大多数短视频都在追求情节,忽视了人物的重要性,不立人设,只讲故事,虽然有冲突转折的剧情,但人物性格形象的多方面建构却不够饱满。《我在80年代当后妈》中,司念的丈夫周越深,虽然处于男主角的位置,但是叙事不够饱满。周越深全剧只有宠妻这一个设定,没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只是被动地等待女主的感情,也没有其他方面性格的过多叙事。剧中“反派”大娘的性格是尖酸刻薄的。她处心积虑地阻挠司念嫁入周家,但剧中也没有她性格上更多的展示。
《黄金年代》中李向东的副手李文浩,在剧中是一个阴狠毒辣、欺上瞒下的性格形象。而李向东的前妻王晶晶与李文浩狼狈为奸,合谋陷害李向东。这两人的性格无论是在穿越前还是穿越以后的时间线,都是单一的,没有发生变化。《繁花年代》中韩阳的妻子微微性格柔弱,在剧中多次显出对韩阳的失望,即使到后期也没有对韩阳改观,性格特点没有变化。隔壁李婶的性格是蛮横不讲理,处处给韩阳下绊子。
可以看出,竖屏微短剧由于时间的限制,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给观众植入角色最鲜明的特点。从目前微短剧的热度来看,这种方法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也正因如此,创作者在塑造人物时,往往强调他们片面的性格特征,人物的个性发展停滞不前。虽然缩短了时间,但人物的深度和形象的饱满度还有所欠缺。
(三)人物功能复合化
叙事学的人物观通常呈现出心理性人物观与功能性人物观的两大对立:心理性人物观认为作品塑造人物形象并非仅仅出于服务情节这一目的,而功能性人物观则认为人物更像是为了发挥叙事功能而设计的“零部件”。在竖屏微短剧中,除主角以外的人物,大多都有着类似“零部件”的功能。并且由于剧集时长和拍摄成本的限制,微短剧中往往还会把多种功能聚合在一个人物身上。
《黄金年代》中,副总李文浩仅仅是作为谋害李向东的反派在第一集出现,在李向东完成了穿越之后,该人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李文浩只起到了促使主角穿越不同年代的功能。第八集开始出现的银行行长赵磊,起到了助手兼资源提供方的功能。李向东在他的银行开了户,然后在他的帮助下,获得了VIP待遇,加快了利用那个年代信息赚钱的速度。赵磊的作用一直持续了很久,例如第十八集,梁总将要把李向东赶出去时,赵磊出面解围,帮助说明了李向东的富豪身份。
《我在80年代当后妈》中,男主角周越深的大娘明面上是保姆和管家,实际上在剧情中还充当了“恶婆婆”的作用,展现了那个年代女性之间的偏见。由于“恶婆婆”的刻画不容易把握,所以该剧很巧妙地把该人物的功能复合在大娘身上。大娘与司念一家人有血缘关系,但又没有婆婆关系那么亲密。这样司念后期虽然对她进行了激烈的反击,观众也会认为这与当下年代的婆媳关系存在距离,没有不敬长辈的心理包袱,维持了叙事的爽感。
三、快节奏与庸俗价值导向
短视频平台中,完播率也是衡量视频的重要指标,微短剧创作者不仅要吸引受众停留,还需要通过增加悬念的频率增加受众在剧集中停留的时长,以此不断刺激受众的爽点。因此,竖屏微短剧的年代叙事呈现出快节奏、反转大的特点。微短剧的受众广,众多视频生产机构蜂拥而上,也产出了较多的一味追求题材流量变现的作品,其中庸俗的价值观未能对观众起到较好的引导作用。
(一)高速铺排的情节
竖屏微短剧以其紧凑的情节设置,在年代叙事中发挥着显著作用。相比较于传统影视剧集,竖屏微短剧呈现出剧集体量小、内容反转密集、情节高能不断的叙事特点。这种叙事方式不仅强化了人物与时代的关系,而且通过情感的快速转换,增强了叙事的感染力,引起观众的共鸣。高速铺排的情节有助于展现时代变迁对个体命运的影响,反映出社会的动态发展。在叙事结构上,高密度的情节要求编剧对剧本进行优化,以确保叙事的逻辑性和连贯性,同时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故事的讲述。这不仅提升了制作效率,也适应了观众利用休息时间竖屏观看的习惯。
以《黄金年代》第一集为例,第一集用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叙述了李向东“帅气地从直升飞机下机”“吩咐助手布置高端商会”“接到消息公司资金链破裂”“找副总问责撞破他和自己妻子偷情”“激烈打斗不敌两人被杀害”等情节。这些快速铺排的情节勾起了观众往下看的欲望,使得观众对男主角的命运产生了强烈的关注。
《繁花时代》第八集总共2分20秒,叙述了“韩阳遇到文化协会会长”“唐会长请求收购文物”“韩阳看出文物非同小可”等多个情节。观众的情绪被文物是否为真这一线索调动。在那个文物鉴定技术并不发达的年代,主角韩阳可以由此获得翻身的机会,观众也会被这种情节上铺排的的可能性吸引。
(二)极大力度的反转
竖屏微短剧的情节密度很大,同时所展现的情节也在不停地前后反转。反转是一种打破逻辑的叙述方式,是故事在原有的情节发展的过程中向相反的方向发生转变并揭示出另一种真相的叙事形态。“反转”并不等同于“意外”,反转伴随人物、情节、叙事情境等多方面的变化。
情节反转可以突出特定年代的社会动荡或文化变迁,加深观众对那个时代特有氛围和历史事件的印象。例如,在《黄金时代》和《繁花时代》中,主角都是抓住了市场经济兴起、房地产发展、股票期货市场发展等历史年代中的重大机遇,从刚穿越时穷困潦倒、受人欺凌的“弱者”,变成了有聪明才智、发号施令的“强者”。情节反转往往伴随着人物性格的展现或转变,有助于塑造立体、深刻的角色形象,使人物在时代背景下的行为和选择更具说服力。
在《我在80年代当后妈》剧情中,司念面对的每一次挑战和冲突,几乎都伴随着快速的反击和解决问题的情节,这种即刻复仇模式成功调动了观众的爽感。例如,当周越深的大娘趾高气扬,不肯让她嫁进周家,试图迫使她退回彩礼钱时,司念有力还击,点明了大娘将会为无法收回彩礼钱而负责。大娘马上变脸,前倨后恭,把司念迎进门。大娘前后态度的快速反转,属于角色之间的关系和互动方式,即视觉语法中互动意义的接触范畴,凸显了司念的处变不惊和机智聪明。通过角色之间的视觉互动,如表情、肢体语言和眼神交流,微短剧展现了司念与家庭成员以及其他角色之间的冲突和消解。这些视觉语法意义上的互动不仅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也加深了观众对角色关系和情感变化的理解。《我在80年代当后妈》通过这些精心设计的反转,成功地吸引了年轻观众的注意,尤其是大学生群体,他们在剧中找到了共鸣,并对这种“又土又爽”的叙事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三)价值导向庸俗化
相对于传统影视剧而言,竖屏微短剧时长极短,在长篇幅宏大叙事方面有着天然的劣势,同时也较难在每集的短时间内展现深层次的价值观。这使得竖屏微短剧价值导向往庸俗化发展,即多用“小人物故事”、描述的都是个体的琐碎细节、小情小爱,以及小市民意识等。
《我在80年代当后妈》就是一部典型的“甜宠”微短剧。整个叙事基于“霸总”类型小说移植而来。女主角司念在剧集中主要以斗绿茶、斗亲戚,追爱男主为主要行为。在给带来目标受众快感的同时,也不免陷入了价值导向庸俗化的境地。《黄金年代》则满足了观众有钱、有权势、要逆袭的小市民想象。无论是影片当中的刚下飞机众多下属迎接的镜头,还是后期的彩票中奖、期货大赚等情节,都符合了观众对富裕阶层排场的想象。《繁花年代》中,男主角韩阳在重生之后,在赚到钱的情况下仍然采取逃单的行为。虽然打击了之前坑害自己的狐朋狗友,但是也激起了恶人的愤怒,使得自己妻儿被劫持,再次陷入被动的境地。虽然该剧情很有可能是编剧为了转折而故意为之,但主角暴富后仍然没有大度处理事情,而是继续故意作弄别人,给观众的价值观也带来了不良导向。
相比传统剧集,竖屏微短剧在刻画时代精神方面还存在着不足。虽然主人公取得逆袭的事件机遇都取材于真实历史,但自强不息、与时俱进的奋斗精神较少体现。微短剧在接下来的发展路径当中,应多在年代叙事里反映特定年代的积极成分,在更高层次上引起观众的共鸣。
结论
本文通过对《我在80年代当后妈》《黄金年代》《繁花年代》等案例的分析,展示了视觉语法视阈下竖屏微短剧年代叙事的特征,包括时间空间的精简,人物刻画的以小见大以及情节方面快节奏和高密度的特点。
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以下建议,以期进一步推动竖屏微短剧在年代叙事方面的深入发展。竖屏微短剧应利用个体视角对深刻主题进行呈现,在保留情节密度的情况下提高情节深度。还可以从前期拍摄以及后期制作上,根据视觉语法理论的再现意义和构图意义,解决横竖屏切换的问题,扩大竖屏微短剧的受众。竖屏微短剧正当风口,行业从业者应当多考虑行业的可持续性发展,挖掘年代叙事深度的同时,维持良好的盈利模式,不断壮大微短剧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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