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三点，大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夜色宁静，云层里的弯月若隐若现，偶尔路过一群刚结束夜生活的人们，嘻笑打闹着，结伴回家。殷挽已经连续三天上夜班了，她站在收银柜前清数着昨天的营业额。
“划——”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他在冷藏柜里拿了一瓶可乐，醉醺醺地走到柜台双手扶着桌面问道：“多少…钱？”
“四块钱。”殷挽轻声回答，说着拿起机器扫了一下可乐。男人似乎没有听清，扯着嗓子语气很凶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多少钱？”殷挽有些慌乱，她拿起手边的图画本和笔写了起来。“我问你多少钱，你拿个本子写什么呢？”说着中年男人一把夺过本子，甩到一边。
“她说四块钱，大叔你是耳朵不好吗？那么大年纪了喝酒还发脾气，早点回家洗洗睡吧。”宋裕拿着一袋面包走到柜台前，另一只手里还抱着一个篮球。
中年男人看到有其他人在，一个机灵酒醒了几分，看到殷挽被吓得不轻，一边掏出钱来一边向她赔不是：“对不起，我刚刚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四块钱是吧，给你五块不用找了。”说完拿着可乐急匆匆地走了。
殷挽这才看向宋裕，见他一身汗，手里还拿着面包，连忙接过，拿起画本写道：“刚运动完吃面包不会太干吗？买瓶苏打水吧，今天有优惠买两瓶打八五折。”
“我刚帮了你，你不对我说谢谢还给我推销，心太黑了吧。”宋裕忍不住抱怨。抱怨归抱怨，还是走到冷藏柜拿了两瓶苏打水。“一起结吧，不用找了。”说着拿出一张五十。
殷挽连忙答道：“要找的……”说着利索的打开收银柜，拿零钱。“那就先存着，明天再来就用这钱。”宋裕拿着苏打水和面包走了。
殷挽急了，想拿笔写字，但宋裕走的很快，想叫住他，可嘴巴好像失声了一样：“你……”你明天还会来吗？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点，殷挽特地跟上晚班的同事换班，宋裕却没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