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学校上学的孩子们，大多都是从乡下来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没有统一的校服，他们身上的衣服就会暴露一些信息了。
今天带了儿子去学校，他做作业，我工作。在水池里洗拖把时，两个男孩来到水池边，他们拿出洗发水准备洗头，春天的早上气温低，我刚才洗抹布时都觉得水有些凉，就制止他：“水太凉了，中午暖和点再洗！”
那个男孩嘴里说着没事就弯腰把头伸到水龙头下，我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想阻止他：“你恋爱了？每天都要洗头！”他说：“我们没谈恋爱，这几天放假了，收假回来上课太盹了，洗个头清醒一点。”
他打开水龙头，淋湿头发抹上洗发水，在头上脖子上揉出许多白色的泡沫，和他一同来的男孩子站在他身后，努力把他的衣服往后拽着不让泡沫弄湿他的衣服。
后颈上还有泡沫，耳朵后面再冲一下，我站在他身后，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嘱咐，他冲干净泡沫，满头湿淋淋的，我太想拿手里的抹布给他擦干水，又觉得不妥。我掏了一下口袋，一张纸也没有带着，大男孩说：“阿姨，我带了纸的！”
“要好好读书！”我说。
“嗯！”他们匆匆跑问教室。
他们两个是高二年级的，一个家在格宜，另一个家在乐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