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群善良的人,单纯得让一般人觉得“傻”,可又让人心疼那份善良,便甘愿同她一同前往。 ——甜二妞℃
我是一个很少同陌生人聊天和说话的人。自从耳朵不好以来,我就习惯性屏蔽和我一切无关的人和事。忍得住讲些自己听力差的感觉,忍不住便不放大自己的痛苦。我擅于权衡,但是帮助别人我真的无视了很多,我也是个病人,照顾不了太多人。
那次没有巧合,只是和一位老人最平常不过的相遇。我步子放的极慢,有点点轻缓……群儿的热情开口,我的顾虑便全放下了。老人却总是拖着步伐走。群儿的善心,我读出了社会责任感,但想把老人带到他想去的地方,见他相见的人,对我们这两只大一探索半年还没找到门路的苦逼医学生来讲,还是未知。
在心里未泯的仅存cun善心督促cu下,便让群儿做翻译说给我,我拨通了电话××66。果然,那一头不是老人要找的女儿。之后,医学9楼浮现于脑海,民政楼群儿建议给我。最后,我们绞尽脑汁,在众人异样眼光下,把老人带到了春华公寓,先稳住了他。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每次听不见时心泳一翻)我想这种体会我总不会忘记。
向工作人员讲明情况后,我们又找到一位热心的大姐,她很帮忙。最终,也是她手势飞快地在厚厚资料册里找到了张红丽老师的资料。我开心比划出OK的手势。老人忽然笑了,又刚好被我脑海给脑残地特写了笑容。(我的心里再也没体会过的东西融化了,可笑的眼里竟然还分泌出两团液体……)群儿与爷爷说话,我们把要表达的写下来递给他。几翻纸信往来,事情才有了进展:听闻老人患得糖尿病,他眉间流露着缠扰和忧郁。是因为每天要注射一只胰岛素,正好用完最后一只,来取胰岛素,才有了今天的故事。群儿是文科生,但刷过N遍胰岛素,胰岛A.B细胞的我知道这是个很烦人的病,伴随三多一少还对进食忌口。最难以理解这个为设么要缠上忌口,简直是吃货的封杀令! 老人以为我们所在学校校内设置附属医院,就比方汾阳学院有专业医疗机构一样,便只身一人独自前来。他热情介绍了自己的家庭,儿女全为医,是名副其实的医学世家,就连老人也是有名的院长。老人讲的不亦乐乎,而我和群儿就在左右,认真的听他的戎马一生,像是一个极有经验的将士,兵戈之后笑谈他曾经光彩溢然。谈及我们专业,老人颇有感触缓缓道来,如果有条件,一定不顾一切出国留学去看看,看看国外医疗手段,告诉我和群儿要懂医理,重实践,去实习,去体会和接触……老人在我们打给他家人电话,一切落定之后,问我和群儿的名字,我们没有留。群儿给我说,她特别不喜欢帮助别人得到设么好处,我当时眼里一丝光闪过。(我,一般人想法,想利用好这次机会对以后自己职业可能引一条路。)最后,我们和爷爷聊的欢快,在感觉他家人要来的时候,我和群儿还是商量着偷偷离开……事实证明,我们确实这样做了,我们回去后,比任何人都开心,没和任何一个人讲,只想把它隐于岁月,而故事里仿佛只有我们。
晚上,从图书馆走回来,望着那栋熟悉的公寓,却再也想不起当时的感觉。就连群儿也说,她不记得爷爷的脸。
而爷爷的脸,我隐约记得,但是他的笑,我记得很深。那眼里泛着的真情早就波澜进我那颗本以为木纳枯涸却在无声息间开出嫩芽的心里了。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我们是好人口中喊着的坏人,是脾气炒鸡差的人,是永远也不会和阳光沾边的人,可我们就是这样吊儿郎当去做下一场场别人看不到的善良。而这些一切一切的故事,从未在人面前提过。可能,这是最好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