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言:喜欢谈论愁苦的往往是不知愁滋味的少年,而饱尝人间苦难的老年贝多芬,却唱起了快乐颂。
问儿子:“你认为什么是成长呢?”答曰:“就是长大了,勇敢了,懂事了。”“看来你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呢。”我继续牵着他的手往医院走去。
儿子住在十楼,这楼层住的都是儿童。小到一个多月的婴儿,大到十多岁的儿童,或头上,或手上,都扎着留置针头,上面用白色医用胶布粘着。这层楼是热闹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从未消停。疼了哭,怕了哭,饿了哭,要睡了哭,不舒服了哭,用哭来诉求不满,发泄自己的情绪。这里大多数是发烧感冒的孩子。在多数疾病中,发烧感冒应属常见,易治疗的病了。可大人们抱着怀里的孩子,眉头紧皱,焦急心疼,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前两天,我住在肿瘤外科一诊室。这里住的都是肿瘤患者。刚进12层,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你打的这是第几次化疗了?”寻声望去,那个包着彩色头巾的中年妇女在问戴黑色毛衣,胖胖的女人,她们坐在走道的床上,双脚盘起来放在床上,聊起天来。这一层大多数是癌症患者,我想,每个人都经历着疼痛,压力,绝望。可气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压抑,令人窒息,反而在病房里能听到外面走道传来热闹的聊天声,时不时夹杂着爽朗的笑声。那被病魔折磨的病人,看上去精神饱满,未有忧心忡忡之态。
小时候,在屁股上扎一针,都会哭得哇哇乱叫,半天都嚷嚷着疼,大了,就算疼,也仅仅“嘶嘶” 的咧开嘴吸了一口气。不再大声的哭泣,不再着急让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的痛楚,而是打掉了牙往肚里咽。
成长是什么?在我认为就是遇到苦难,不再嚎天喊地,而是默默承受,坦然面对。以一颗乐观、坚定的心去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