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过天长地久,日久天长。我可以越过山与海,越过天与地昼与夜阴晴或雨,去靠近你,再悄悄握住你的手。
也不是没有过挣扎纠结,反复思量。
在一次又一次难得的清醒里感受到你与我的距离,从身,到心。
是主动填不满的沟壑、渡不过的沧海。
这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啊。
它有时温柔,如新柳初绽、嫩桃吐蕾;有时暴虐,似雨打芭蕉叶,风吹陌上蓬。
后来我说起你,竟只觉自己荒唐。
好生荒唐。
好像一见你,所有引以为傲的自持和矜贵,都同胸腔里的爱恨粉碎成灰尘。
继而晃悠悠洒在你活色生香的世界里。
感情在拉锯,切割骨血,再切割魂魄。
你是白月光、朱砂痣、心头血、命中劫。
可理智最终拉着我,在腕间勒出深红痕迹,扼住我吐息,将我恶狠狠扯回沉寂。
你是不良人、行路徒、薄幸客、蜃楼影。
人与人之间果真不能靠的太近。
近则生厌,过亲生隙。更何况距离会模糊感知,造成温暖亲密的错觉。
人与人之间又不能太远。
高楼搭起需喝彩,门前落雪需帮扶。
伤心失意需倾诉,如愿得志需祝福。
朱门快活,青楼风流。
纵使相逢应寂寞,别君去后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