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知
初月相貌平平,成绩平平,性格内向,寡言少语,喜欢坐在角落里看书,托着下巴发呆,塞着耳机在校园漫步。
内向的初月基本没朋友,说得上来话的也就陆陆续续换的几任同桌,几位室友,她总是独来独往。其实她之前也是有一个朋友的,吃饭、上课上上下下都一起行动,只是走着走着就散了。
认识严欢还是沾了同桌这层缘分,那一次月考刚好她和严欢的总分相近,中等偏上,从来没有再好过,按照月考成绩排座位,她和严欢顺理成章地成了同桌。
严欢是初月心中的标准美女型,美女有三种:娴静美、妖娆美和灵动美,严欢就是那种典型的灵动美女,一对溜黑程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吧嗒吧嗒的像小扇子一样,煞是可爱,薄嘴唇、尖下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女子看了也会觉得心动,正称了那句笑靥如花。
纵然初月一直挺喜欢这个女孩,却是未曾和她说过话。严欢是城里孩子,初月是地道的农村孩子,初月觉得自己和她该是有很大的距离,只是不曾想这个女孩除了人长得漂亮,还是一个胆大心细,心地善良,待人极好的姑娘。
初月从不会讨好人,严欢恰巧也不需要这样的讨好,她会主动跟初月分享一些快乐的事儿,会主动问起初月的事情,会主动和初月讨论学习中的问题,会主动关切初月的生活。在严欢的主动下,初月自然地打开了心扉,以前的初月无疑是压抑的,和严欢一起,竟是把这两年来都未曾说的话都给说了,她越发地喜欢上这个漂亮的女孩。
严欢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却是很会照顾人,初月身体不大好,一到冬天就小病不断,严欢是走读生,她会根据初月的症状给她从外面带药;因班级人多,热水紧张,严欢还经常用自己的保温杯给初月带热水;天特别冷的时候,严欢会把自己的厚毛毯给初月搭在身上,或者睡午觉的时候两个人裹着毛毯趴在桌子上睡觉;会用自己温暖的手去捂初月那冰凉的手;会把自己暖和的手套给初月戴着;会从外面带一些好吃的给初月。
高中学业紧张,一般假期也就一两天,初月离家远,不回家,严欢就会带初月回她家,白天一起出去玩,晚上挤一个被窝聊天。严欢心细,有时候一起玩的人比较多,她总会时不时地去牵初月的手,初月知道她是怕自己不习惯、被冷落。面对这样的严欢,初月是不喜欢都不行,有时候忍不住好笑,瞧着严欢时不时看看她是不是走丢了的样子,她有些无奈,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孩子了呢?她分明比严欢大一点,却被严欢像小妹妹一样护着。
初月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她也曾倾心地去关怀、照顾别人,而这一次却是除了父母家人以外,唯一一次有人毫无保留、不求回报地爱护着自己,有生之年,大概这就是唯一了吧!
初月和严欢走得进,初月的那位朋友又一次在她的新好友面前关切地数落了她一番,初月跟以往一样,无可辩驳,话里话外都是关切,即便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自己也没办法反驳一句。严欢是第一个不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的人,是第一个不从别人嘴里认识她的人,严欢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初月感动。后来初月的那位朋友又意有所指地让初月离严欢远一点,初月不笨,只是从来没有去争取过,她明白,那些明里暗里地挑拨,无非是因拉拢不成,孤立失败,初月觉得事情的发展真是让人想笑,自己该是表现得多笨,才会这样?
初月是穷人家的孩子,但她对国家助学金却有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无非就是那样,富孩子和穷孩子挤在一起争抢一块蛋糕,有人抢到了,有人没抢到。只那一次她却有心想得,班主任说认为自己适合拿到助学金的人就写申请,觉得自己不需要但是别人需要的,也可以为别人申请,初月没想到严欢毫不犹豫就为自己写了申请,面对这样毫无保留地帮助自己的严欢,初月除了感动竟是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难怪别人都觉得她笨。
时间走得很急,感情却在慢慢沉淀。她和严欢上了同一所大学,两个人选了不同的专业,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圈,偶尔会在校园里碰到,每次碰到两人都会很激动地聊上几句,偶尔会约着一起复习功课,偶尔会到她的宿舍坐一坐,严欢还是那个严欢,毫无保留地关心初月的严欢,初月第一次真正明白有些朋友不需要时时联系,再见面时却像是不曾分别过。
初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上帝甩给了她一段那样低沉的岁月,却赐给了她一个那样温暖的严欢,即便如今分隔两地,少有联系,但是每每想到严欢,初月的心就会倍感温暖,只那样远远地关注着严欢的动态,知道她安好,偶尔送上一句问候,初月也会觉得很幸福。
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初月的脸庞,使她粉嫩的脸显得格外的明媚,她已经托着下巴看着严欢的QQ发了好一会儿呆了,她想:茫茫人海就像是一片戈壁,我们都是滩中的沙砾,不过有你的陪伴,使我不感到渺小和孤单,人生得友如此,还有何求!
写在后面: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出现那样一个朋友,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为你遮风挡雨,毫无保留,没有目的,只因那个人是你;每个人都会有那样一个朋友,是藏在心底最柔软处的温暖,是冬日里的暖阳,是平实生活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