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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是什么气味?”横树蹲在尸体旁,伸手在尸体身上摸了摸,问道。
“气味?”刚挂断电话的医生似乎没听明白。
“就是一进门…...”
还没等横树说完医生打断了他“啊!那个啊!不清楚,可能是那里吧。”医生伸出手指朝一旁指了指。
横树朝那边看去“是厕所吗?”横树心想。
“不过也许也不是,他还是要带回去化验的。”医生朝尸体指了指,说道。
“不是哮喘吗,还需要化验?”对比上一个回答,这个回答一瞬间就提起了横树的兴趣。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没这么简单,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吧。”医生摸了摸下巴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横树想了许久说道,给抬担架进来的人让了让路。
“对了!打电话的人呢?”横树问道。
“他太激动了,被隔壁的女人带出去了。”医生说道。
“隔壁的女人?”横树皱了皱眉。
“嗯,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吗?”医生说。
“没看到。”横树环视了一周,朝门口走去。
凉子在门口看到横树和医生出来后,连忙挥了挥手。
“他们是?”横树打量了站在凉子身边的女人和男孩。
“是打电话的男孩。”凉子说道。
横树看着眼前这位男孩,和自己比起来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有一个尖下巴,但身材太过于瘦小,和他比起来自己像是囚禁在笼子里的大猩猩。
“节哀顺变。”横树低了低头。
“唉!”一旁的女人叹了叹气。
“请问你是?”横树对女人问道。
“我是这家的老板娘。”女人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早餐铺。
“哦”横树说完又打量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孩问了一个很差劲的问题“死者是你父亲?”说完横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不是,是他叔叔。”凉子连忙拍了拍横树,确实在这时候问这种问题,对男孩来说太过于不尊重了。
“实在抱歉,还请你谅解。”横树也连忙说道。
说完示意了凉子一个眼神,表示应该要回去了。
虽然横树不是冷血的人,但在这种时候除非让死去的人复活,不然怎样都无法安慰到他的亲人,凉子也明白这个道理。
“麻烦您多陪陪他。”凉子对女人说了敬语。
“嗯,一定!”女人说这摸了摸男孩的头发。
“怎么了?”上车后横树听到有人敲着车窗,摇下车窗后对外面的医生说道。
“把那瓶药给我带回去吧。”医生弯下腰看了看凉子对横树说道。
“哦”横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了车窗外的医生。
“你的新手下吗,真是位美女呀。”医生对凉子笑了笑。
“你过奖了!”凉子红着脸说道。
“好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发现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说完医生转身朝救护车走去。
横树摇上车窗,看着逐渐消失的救护车,转了动钥匙,汽车发出一阵嗡鸣。
“他是?”凉子眨了眨眼,晃了晃手指头问道。
“之前的部下,后来调到其他地方了,竟在这里遇到了。”横树说着心里想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的部门将近半年没接到过案子,才这么久没见吧。
“哦。”凉子朝窗外望去,早餐店的女人和男孩还站在门口,似乎比这季节更凉的就是那个男孩的心了。
“对了!他说的进展是?”凉子问道。
“尸体还要化验,也许不是哮喘。”横树专心的开着车。
“谋杀?”凉子提了提嗓音。
“不清楚。”
确实现在就妄下定论的话太过于草率了,更何况谁会谋杀一个小小泡池老板呢,想到这凉子看了看表情平静的横树,没有搭话,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回到警局时已经将近中午,外面的积雪也逐渐融化,留下的都是哪些坚不可破的冰块。
凉子坐在电脑前,和朋友商量即将来临的圣诞节去哪里度过,看到垂头丧气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的横树,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去吃饭吧。”横树显然不想多说什么,毕竟挨骂不是光彩的事。
“楼下开了一家面馆吧?”凉子对着电脑打着字说道。
还没等横树回答凉子又问道“你去过北海道吗。”
横树一想到没“业绩”就要调到北海道,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浑身一紧,连忙摇了摇头。
“还以为你去过,你圣诞节怎么过?”凉子关掉电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几年总是这样,一到节日都是独身一人,也不愿回遥远的大阪去陪父母的横树想了想,只好说“不知道。”确实这种工作朋友少之又少。
“正好一起去听演唱会吧!”凉子俏皮的说道。
“演唱会?”
“对阿,美芽典子的演出会你不知道?”
“不清楚,再说吧。”横树对歌星一点兴趣都没有,相比之下那种嘈杂的环境不如在家看书更舒服。
面馆里横树端着面坐在凉子对面,一上午的劳累让两人都饥肠辘辘,大口咀嚼着面条。
“对了那个医生叫什么?”凉子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橙子问道。
“一目次郎,怎么了?”横树依旧没停下手中的筷子。
“没事,随便问问。”凉子刚说完,横树的电话响了。
一目次郎?横树看着手机屏幕映出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放下筷子急忙接通电话。
“是谋杀......”电话另一头传来一目次郎淡定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