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适合跳广场舞的夜晚等火车,有点辜负这夜晚。夜晚其实就是用来辜负的,也不差这一夜。
很久没坐过绿皮火车,这次除外。疯狂想见到儿子,绿皮火车,硬座,周末的夜,坐车,白天,用来与儿子相聚。
上车希望补个卧铺,排队一小时,无票。排我前面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刚手术完的老妈,好心人让老太太坐下。
他们未必能补到,我也放弃了!
扛着装四罐奶粉的行李箱,过道都是人,啤酒饮料矿泉水的乘务员都过不去,我的行李箱只能举到头顶。幸亏脸皮临时变厚,让旁边的帅哥随便找个地方扔行李架上。
一身臭汗回到座位,失而复得的感觉。多么希望不回来,幸运的站票者还能坐一阵。
对面坐一对老夫妻,六十来岁的光景,椅子后躺着一个婴儿,哼哼唧唧的睡着。这是倒卖孩子的吗?
显然我想多了,这是姥姥姥爷带外孙女从日本回来,女婿是日本人,他们去住了一个月。
凌晨三点,婴儿大哭,老两口折磨很久也看不清刻度,70度以上的水冲奶粉,也够费劲的。
天亮了,才看清这个打扮像个小苹果的女孩,圆嘟嘟,笑呵呵,不哭不闹,知道体恤深夜硬座带她回家的姥姥姥爷。
坐在车站前的台阶上,用手机写下这文字。一个虫子顺着衣服爬进来,被我处决,巡逻的警犬不时吠叫,这个夏天的夜,等待列车,迎接明天。
从忻州到通州,只有一夜的距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