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这是个很普通的词。却庸人自扰如我,十载不悟。
【一】
国庆假期哪儿也没去。这是个明智的选择,我不会选择在难得可以放松的大好时光满世界乱跑,能跑得动便罢了,多半堵在路上,景区上,花着不止平日双倍的价钱去别人呆腻了城市折腾得累死累活,徒增心塞。
窝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宅了两天,追剧,吃各种零食,打游戏,睡觉,不舍昼夜。
浑浑噩噩到第三天早上,心血来潮把屋子大扫除了一翻,狠心扔了家里所有鸡肋的杂物,包括半衣柜不穿又不舍的衣裙。地板拖得一尘不染,我喜欢打了赤脚在木地板上席地而坐的感觉。拉开纱帘,让初秋的阳光洒进卧室,茶几上摆了瓶含苞的小雏菊,仿佛这就可以给自己贴了“文艺女青年”的标签。我慵懒地瘫在这个可以看到半个江景的床上,看到平时半凌乱的小窝变成了暂时有序的模样,感受初秋微凉,长吁了一口气。
这种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状态,对我来说何等奢靡。至少,八九年来,这样的日子屈指可数。可是我依旧没没真正放松,闭眼就是一大堆未完成的方案,以及即将面临的又一波催款电话。还有,心里挥之不去的各种挂念。
精疲力竭。
起身坐在梳妆台上认真端详了自己,竟在眼角发现了不易察觉的细纹。我猛的一惊,冲进卫生间给自己洗漱了一翻,认真地画了个自欺欺人的妆,却发现哪儿也不想去,连下楼吃饭都不想。没有给自己顾影自怜的机会,直接带妆躺床上又睡了过去。
【二】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在老家的小溪边,盖个自己设计的小屋,面积不用大,简单如两个半重合的水泥盒子。庭院一片青竹,叶影婆娑地相互嬉笑。悬空芬兰木栈道穿梭过竹林,延伸至岸边,依偎着枯藤老树,伴着阳光抖落在水面的波光粼粼,不时蹿出的水鸟,轻点着水面,一忽儿飞向远处青烟。
沿水面有无框的落地窗,纯白色纱帘半夜微风拂着慵懒在软垫上的我,没有嘈杂喧嚣,看看书亦或追一部俗不可耐的泡沫剧,偷得半日浮光。
这样的奢侈的时光得以享受的前提是,有钱,有闲,无病,无情。
这些非褒非贬的词并不是在定义什么,只是我一直拿捏不准的一个程度。金钱是永远都不够的,怎奈时间却适得其反。所谓无病,是身体和精神状态的舒适,无情,并非薄情寡义,只是别总是为了某件事某个人而扰了思绪。
而这样闲静的知足,确实我之前不屑去想象,更何况向往的。
【三】
恬淡如是,无非就是享受孤独。这是一个简单的难题。
这是很早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周校长在临走前给蒙蒙留下一句话:学会享受孤独。
从一个温室的花朵突临狂风暴雨的洗礼,还未从爱人背叛的苦恨中走出,又背负父亲离世的伤痛。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没有被折断了花枝,转变了一个看似温柔却蕴藏着坚强的女人。
一个女人嫁给了慌张,老得比什么都快。女人的区别,不过是有人为自己而活,有人不能。身体知道,创伤在哪里,伤口是曾经的谁造成的。要成为通透的人儿,必须对自己动刀。砍断那些不必要的念想,让一直蜷缩在过去的自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