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对这个比喻,不知道为什么印象很是深刻,平易浅显却又别具一格。
如同《红楼梦》里黛玉嘲讽宝玉的咏蟹诗:“这样的诗,要一百首也有。”提笔一挥而就。然而古来咏花咏景者众,蟹本平常物,却不常咏。
常常听到的句子诸如“喜欢你如日月星辰”之类,终不及这个生动有趣,令人浮想联翩。
照这个思路若要我写的话,我会这么说——
“最最喜欢你,XX。”
“什么程度?”
“像冰淇淋一样。”
“冰淇淋?”
“初夏的夜里,你从郊外爬山回来,浑身汗意双腿酸软。你踢掉鞋子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最舒适的那套睡衣,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盒冰淇淋,要香草味的。然后只开了台灯,在床前摊开未读完的一本小说,就着冰淇淋翻看起来,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