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老大学生——叶如棠,在三十多年前的一个风雪天里,拎着一个皮箱,身着一袭风衣,头也不回的甩开下放地鞍山的工人大老粗丈夫和小女,走进了上海滩的霓虹。这场景,后来被女儿形容为“像赶着去相亲似的”。不知她有没有想过,这么义无返顾的离开,以后会捞得什么样的结果?或许,开弓没有回头箭,离开就离开了,不去想将来会在哪里。
三十多年后,头发半白,一瘸一拐的老叶,被女儿和女婿接回了钢铁基地,回到拥挤的小屋,和老大粗丈夫和女儿挤在一起生活,因为这数十年的积蓄在上海时已被骗光,所以只有和丈夫一起天天去市场上摆摊卖鞋。结尾是这样的,清冷的早上,颓坐于一堆鞋子后边的老叶,原来爱啃糖醋小排、吃西餐的小资老叶,在冷风吹袭中漠然的从旮旯里抽出一饭盒咸菜,嚼起了白馒头。
对老叶来说,人生就像一个圆,转着转着,就回到了起点。她曾经像一颗不知疲倦的围绕着太阳转一样的卫星,过去一直以文化人自居,在外乡人面前大声强调非文明礼貌月也要讲文明礼貌,那一点“阿拉上海人”的资本支撑了她多年的自尊。如今卫星泄了气,曾经那么有勇气的穿着大红毛衣一头扎进游泳池,曾经见义勇为的去看守所探视“碰瓷”保姆金永花,曾经悄悄掩埋邻居水太太那只叫飞飞的名贵猫,就这个剧本而言,老叶善良到了一定程度。虽然让发财的冲动冲昏了头脑,被那个在公园唱戏时认识的高级骗子潘知常伙同墓园党哄骗走了毕生积蓄,老叶还是没有责怪那个满口“美人、佳人”,自称杂家的老潘,尽管因此而气昏头摔断了腿,住进了医院。
个性倔强的老叶,不知道最后是不是对那个叫命运的东西服了气,或许她只埋怨自己跟不上时代,怨不得别人,可这个社会还是需要像她这样善良的人。
p.s.小说比剧本精彩多了,背景介绍也更丰满一些。比如,二十多年前离了婚,为什么没再找一个?再比如,退休前老叶的职业,以前单位和她的联系,还有,比如亲妹妹没出现过,妹妹的儿子宽宽为什么来她家度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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