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跟朋友一起到图书馆看书,无意间发现对面的拐角处有一个花店,店面不大,但却别有韵致。在花店里逛了一圈,店主赠我们一束玫瑰花,临走的时候发现店主插花用的木桌上有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里面插着一根欹形的枯枝,枯枝上挂满了红腾腾浆果。浆果有小指肚大小,红艳艳的,在白瓷的衬托下显得愈加娇艳,愈加喜庆。
从花店出来,那些红色的浆果就在自己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时常想着若能在自己的床头摆上这样一串红腾腾岁月,那该多好。遗憾的是,在花店的时候并未问那株植物到底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留下照片。回到家里,便打开电脑,完全凭借自己的印象开始在网上查找,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火棘,又名状元红,其果实、根、叶可入药,性平,味甘、酸,叶能清热解毒。
从那个时候起,便格外留心身边的火棘,周末的时候一个人骑着单车,走遍了大半个城市,但一直未曾遇到。一天傍晚,一个人骑着单车在城市的小河边游玩,突然看见草丛中有一串红腾腾的浆果,便把单车放在一旁,跨过绿植修剪成的护栏,凑到近前去看。因为时间久了,自己也拿不准在这里遇到的浆果和在花店里遇到的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这一丛丛的植物长势很好,细窄的叶子有点竹子的感觉,就忍不住摘了一枝挂在单车上。晚上回到家中,用清水洗净叶上的灰尘,冲洗的时候,那些稀疏的浆果却掉了,只剩下红红的叶子,就直接把植株插在了瓶子里,并未做任何修剪。
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摘回来的不是火棘,而是南天竹。南天竹茎干丛生,枝叶扶疏,秋冬时节叶色变红。南天竹也会结红色的小浆果,但浆果蒂部柔软,一碰就掉,而且浆果稀疏,形不成结构,远没有火棘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和红火。但南天竹叶子十分清秀,疏密有致的红叶子很有一点风骨,摆在床头,美得令人不忍挪开眼睛。
遇见火棘,火棘便在心中燃起了一团火,这团火是对生活的期望,是对未来的憧憬;遇见南天竹,南天竹便在心里吹起了一阵风,这风熄灭了我们对功名利禄的欲望,让我们开始关注诗意和远方。
每天清晨起床,看见床头的那枝南天竹,心里便有说不出的惬意。那触手可及的美好像是在告诉我,新的一天来了,只要你愿意,睁开眼睛,诗意就在身旁。
——2017年2月16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