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森林 宜春学院 电话:13340053823
本文参加“青春”大赛,本人保证本文为本人原创,如有问题则与主办方无关,自愿放弃评优评奖资格”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正享受青春的花样男女们,同时以这种方式来纪念我曾经的梦。
一
那一年,她十四岁。
报名那天,她拎着一个long long ago 老头儿曾经用过的行李包和一只毛绒绒的玩偶熊,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挤到了七(1)班的门口,在门上的名单中,映人眼帘的是他的名字: 周易。也许从那个那时开始,她就记住了。
那天,老陈(班主任) 让全班按学号表演节目,第一个表演的就是他。他穿了一件印有黑猫警长图案的T恤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她喜欢的那种蓝)。他的节目是一首歌,当年夏天最流行的一首。说实话,他的音色一般,音准也不行,她却记住了––周易。当时,她坐在班里的后几排,易坐在前面,因此几乎没有搭过话,像陌生人一样,就这样很平静地,没有波澜地走过了初一。
他们的相识定格在十四岁。
二
又是新的一学期。
开学那一天,老陈让她直接到八(3)班报名,好像她本来就知道他在那个班似的,拎着个书包就走了进去。哎,不出所料,老陈正在黑板上画着什么,不经意间发现,易也在。
不知是因为她长矮了,还是青春期的男生发育太过迅猛了,她从倒数第二排一下子被调到了第三排,易被调到了第四排。
也许是因为距离近了,她对易的了解也就多了,成绩超好,活泼阳光。这他在初一就知道了。意外发现的是: 易有“小提琴王子”之称,篮球场上叱咤风云。忽然间发现,易似乎窜高了很多,但还是那么瘦。只是穿的不是童装,而是纯白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
在刚开始的磨合期中,他们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 英语默写以何种方式对答案;上课说话被老陈抓到该怎么办;中午作业,谁做数学谁做英语。
短短几天,她从易身上悟出一个道理: 好成绩靠的不是死读书。
有一次,实在不知道玩什么了。易想了半天,最后说: 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那节课,课前易就叫前排的人坐好,把背直起来,替他们放哨。规定: 谁赢了就掐对方一下。不记得第一盘是输是贏,只记得她每次赢了,都会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易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下去。直到他的脸部开始扭曲,在桌下打着手势向她求饶时,她才会得意地松开手。而当她输了的时候,都会捏紧拳头,咬着嘴唇,一副上战场受死的模样。而易却轻轻地松开她的拳头,象征性地捏一下她左手的小指头。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射进来,暖暖的......
也许是时间长了,小小的插曲时常上演:
一把尺子掉在地上,他俩会同时侧着身子去捡,两颗脑袋“咚”地撞在一起;
每天来到座位,从袋子里摸糖给对方的时候,却发现都是柠檬味的;
放学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总觉得少了什么。一个人背着书包从外面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再见啊!”
……
青春的懵懵懂懂定格在灿烂的十五岁。
三
初三了。
他们还在一个班。
只不过她的同桌已不是易。
明显感到: 老陈给她上政治课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老头也越来越唠叨了。她告诉自己: 这一年很关键,一定要好好学习。于是她每天很认真地默写、上课、做笔记。
可眼神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角落;
手还是会不听话地勾在一起;
偶尔还是想吃柠檬味的糖。
于是,她每天不停地说:这只是习惯,习惯而已。
直到有一天,易和一个女生被叫到办公室,同学们议论纷纷时,她才笑着对自己说: 这真的只是习惯!
光与影交织着,晃得人睁不开眼。
六月的雪花定格在十六岁的花季。
四
她已经是高中生了。
感觉自己好像是有了一定阅历的大人,甚至显得有点苍老。
朋友无意间提到: 易,只是不想影响你,其实他……
她笑了,笑得很坦然。因为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最美的不是结局。
还是很专心,很专心地学习,偶尔也会回忆起曾经,那个纯纯的,甜甜的又涩涩的三年。在心底,默默地祝福。然后,提起笔,在参考书上圈圈画画……
橙色的阳光透过深深浅浅的云层迸发出来。像蜜糖一般覆盖着这片校园。
加了糖的苦咖啡洒在十七岁的雨季。
五
有些话,错过就是永远;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那些曾经的梦,在心里就是最美的回忆,柠檬味的糖,甜甜的。
六
青春是糖,甜到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