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始皇帝是个暴君,不!那是他的威严,是他的脾气!
所有的臣子都是随他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十几年的,他们了解始皇帝的脾气秉性,他们对皇帝有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他是神!在这些大臣眼中,始皇帝就是神!因此,皇帝才能随心所欲地施用权威。
秦二世胡亥呢?他看惯了始皇帝的为所欲为,他深信;这就是皇帝的特权!他想效仿他伟大的父亲,但是,他不过是靠着赵高和李斯的阴谋上的位,怎会有多少威信。
于是,他选择了杀人来立威,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兄弟姐妹。
他错了!这种立威方式不但建立不起威信,反而放平民百姓觉得;他比始皇帝更残暴,这帝国的皇帝只会一个比一个残暴
何以见得?
当日,在咸阳城内围观杀人的群众近乎万人,却无一人鼓掌叫好,却多有掩面神伤者,有愤然离去者。他们记住的不是秦二世的威严,而是连骨肉,连功臣都杀的暴君。
胡亥当上皇帝的第二年,在大泽乡倾盆而下的大雨里,戍卒陈胜,吴广和他的伙伴们,因为连日的暴雨,河水暴涨,无法过桥,只好在大泽乡停留,等待水落。
他们等啊等,眼看着规定的日期就要到了,按期到达肯定是不可能了!
不安和焦躁的情绪在队伍里传开;他们都是被迫从父母妻儿身边拉走去渔阳当兵,本来就不愿意背井离乡给秦二世做苦役,现在既已被大雨延了期限,去,依旧会背罪而死,逃,依旧也是个死的下场。怎么办?队伍里的人无一不愁眉苦脸。
陈胜望着这些满面愁容的年轻人,神秘一笑道
“昨儿个夜里,屋子后边有只狐媚子整夜再叫,你们有谁听见了吗?”
有好几个人答道
“听见了,我听见了,这畜生整夜的叫,害得老子没法安睡”
陈胜垂下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破烂的鞋子,继续说道
“那它是怎么叫的?”
人群里,另一个年轻人小声的默念,声音在逐渐变大
“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逐渐,人群中有几人开始应和
马上有稍年长者站起来厉声反对
“唉……不行,不行,哪能造反,何敢造反”
陈胜的另一个铁哥们此时发话了
“去亦是死,逃亦是死,横竖都是一死!有何不敢反!”
人群里有人相继应和
“对,为何不反”
此时,吴广的一个铁哥们,给大伙做饭的伙夫,急匆匆闯进来
“看!看!这条鱼是方才渔人从河里打上来的,我剖鱼准备烤的时候,在鱼肚子里发现了这个!”
他从裤带子里摸出一团帛,上面全是鱼肚子里分泌的黏液,他把帛递给陈胜
陈胜小心翼翼地展开帛,上面有字!艳红的朱砂字!这字是程胜写的,不过他当然不能自己读出来,于是他装作不认识,说道
“你们有谁识字?”
周围近百人无一人接话,此时,一位稍年长者,站起来说
“俺吧曾给村里的大户当过几年账房,我也略识几个大字,把布给我”
他结果帛,仔仔细细地看起来,突然吓得赶紧扔掉帛,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大喊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众人不解,急问他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过了好久他才平静下来,告诉众人
“这上面写的是,某某崩而秦地分”
陈胜吴广乘机大喊
“天意!天意哉!”
戍卒的血也沸腾了,前有狐狸叫“称胜王”,后有鱼肚帛曰“秦地分”
真天意!反了!反了!
随后吴广大喊
“大楚兴,陈胜王,秦地分!”
众人也跟着应和道
“大楚兴,陈胜王,秦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