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杏花微雨
近来无事,把高三那一年错过的甄嬛传狂追了一遍,看到甄嬛看着雍正的遗体说,那一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或许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我看的龇牙咧嘴,一边和室友吐槽咬文嚼字磨磨唧唧果然不是我等粗人看的懂的,一边心底被这句话伤到流泪成一片汪洋。
看简书知乎到处都有分享自己的青梅竹马,竹马竹马,恩恩爱爱,分分合合最终皆大欢喜的故事,这丫向来写不出什么风花雪月什么情深似海,也就这几个笑话逗个乐子。
故事要从老胡说起,老胡是和我住一个筒子楼的某只学霸,他老爸教物理老妈教语文,所以这货初中以后物理语文就经常拿双百,我家就爸教数学所以我充其量也就数学考个满分,打死比不过他,况且我还是个学习渣,于是就看着这货浪了我整个青春期,成了老妈口中的别人家孩子。
豆芽是我隔壁楼道的一姑娘,小时候长得瘦瘦弱弱的被我们笑称豆芽菜,这个外号被一直叫到大学,这孩子窜到165cm比我还高以后被我荣幸的称作大黄才作罢。
老胡和豆芽两人结伴同行浪了我的一整个中学时代,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穿着豆芽他爸从杭州从武汉带回来的好看衣服,羡慕我的一佛出窍,一个拿奖学金拿到手软,让我被爸妈念到二佛升天。
作为一个又胖又渣学习的某胖妞,这俩人合伙嘲笑了我一整个青春期,所以我长期以来的心理阴暗不是没有道理的。
豆芽这姑娘其实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我一边吃着她买的零食一边心理阴暗的带她去野外探险,转个头把她丢哪个旮旯里跑了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嚎啕大哭,但是这姑娘被我骗了这么多次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屁颠儿屁颠儿找我玩,最后还是赢得了我赤果果真心一枚——虽然我其实从来没真的把她丢下,等哭够了救星一样出现把哭成狗的豆芽带回家这货就完全不记得带她出去的也是我并且得到零食又若干。当然这样做的后果是,这货高中以后再也不相信我嘴里蹦出的一个标点符号。
老胡也就偶尔表现下对我俩这种小把戏的不屑一顾,并且坚持不懈的欺负豆芽。然后我也一如既往的护着我的小跟班,跟老胡打的各种不可开交。老胡这丫特逗,从小时候就爱穿着他妈花裙子出来晃荡,有一次骗他妈说生病不上课,结果他妈去上课,这货穿着花裙子整个楼道浪,唱的昏天黑地,回来以后被他妈横着吊打,后来无数次被他爸妈男女混合双打,才逐渐改了爱穿花裙子的毛病。还有小时候豆芽她妈给豆芽买了辆小三轮车,小孩儿玩的那种,这货上来抢了就跑,一边骑一边还喊向前滴滴~结果一头扎进前面的水沟里,扎的满头玻璃渣子。
不过这丫长了一张好颜值的脸,老可爱老可爱的,小学那会儿六一表演,这货化个妆上去唱个歌真是能唬住一票妈妈桑的人物,不过一到拍照留念丫就从后排的男生堆里一跳一跳的蹭到我们女生堆里,顶个大平头装女生合照。
不过我也就那一年参加过六一的表演,那以后我都只坐在剧场的最后三排看他们俩穿的跟花蝴蝶一样的在舞台上浪来浪去,心中愤懑不平。
初中的时候老胡喜欢上钢琴,这货其实从小就被他爸撺掇着学画画学唱歌学写字,到了现在大学开学典礼表演个钢琴独奏也能糊的一票小女生在下面叫个两声。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货他爸从上海特地弄了架钢琴,他开始学钢琴开始,我每天晚上就都伴着丫操蛋的琴声睡特么得泪流满面,一直到高三他考过了钢琴十级,在我们一票死党面前显摆,我才不用每天和着他的震耳魔音下饭吃。
初中这货开始变本加厉欺负我小跟班儿豆芽,揪小辫儿,扯衣服,都不带落的,我就可着劲儿欺负回来,仗着长得胖就泰山压顶108式招招吐血,比美嘉的如来神掌还靠谱,不过得益于他的小纸条,豆芽整个初中语文物理妥妥的中上游,我这个从中作梗的死胖子每天k书到死也就混个中上,汹汹愤懑可想而知,到后来这俩货一起拉手逛操场的时候,我还被死党笑我年纪轻轻就练的一手棒打鸳鸯的好棒法,我也就笑笑装个文静心理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