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上,我一直在追着什么,或者我又被谁追赶着。我不停地奔跑,那个幽灵一样的女子跟在我的后面,她一袭白色长衣,披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手中有剑,她会飘移,按理说这样灵动的女子该是飘逸寂然的,可是她却不愿放过我,我转了平原,绕过了草垛,趟过了溪流,我看到草垛起火了,水流太急了,我遇到了很大的水库,我无路可去。
在一个平台上,我终于停下了,我没有选择,只有看着她逼到我眼前,她寒气逼人的眼神,她长长的黑发,她惨白的脸,配了她惨白的衣,一切都阴森森冷嗖嗖,她就是贞子,她要取了我的性命。
她对着我,举起了双手,她咬紧牙关,她要掐住我的喉咙,我那么怕,我的恐惧到了极致,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我想大喊,可是我嘴张不开,我心里在狂喊“救命”,我的嘴里却不能发声,我眼睁睁地看她掐住了我,我要窒息,我要死了,我大喊救命,我反抗,我眼前发黑。
“嫚儿,嫚儿。”我睁开眼,我的心在狂跳,刚才的情境宛若眼前,邻床的阿姨在喊我,我才有点回过神来,“你做梦了吧?听你好像吓坏了!想叫又叫不出来只是使劲哼……”我的身上是汗,我的心情没有平抚。
原来我只是做了个恶梦,在我做完介入手术的第三天清晨,我在恶梦中醒来,一直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情节。仔细想想我是被这次手术吓怕了吧,或者是对自己的身体太多担心。
这是医生最后的方案,也不敢担保会有什么效果。好像我做这个梦只是潜意识牵引着我通向死亡的荒原。这个白衣女子,也是我的摆渡人吧,我那么不情愿地跟着她,所以我要逃,我终是不甘的,可是她一定要带我到目的地,而且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连喊救命的能力都丧失了,是呀,在通往死亡的路上,喊不喊救命又有什么意义呢?又有谁能拯救你?!
我明白,这个梦是我对死的极度恐惧和不甘。当我沉浸在那个恐惧和惊魂未定的情绪里,我体验着自己的悲伤。不愿面对也终于要面对了,每天嘴上说着向死而生,真要去做又有多难啊。
可是,在那种境遇里,你只有也只有面对,面对,做好,一点点做好准备。
之前也做过这种类似的梦,总是有人要取了自己的性命,总是被人追赶到无路可走,在黑暗的屋子里,我坐在轮椅上,那个人用枪指着我准备扣响扳机,我又是想大喊救命,却像被扼住了喉咙,完全不能发声,于是在心中的大喊中惊醒,事实也是一样嗷着被叫醒。
都是我的死亡恐惧被激活了吗?
现在想来,那些梦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不是今天的作业,我几乎都要忘记了。
我终是一个幸运的人。百转千回,我终于活过来了,而且活得越来越有劲,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希望。那些纠缠我的恶梦再也没有来过,我终于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真正经历过生死,才明白如今的生活多么庆幸,我又该如何感谢与充满感恩,我是一个被爱与恩宠围绕的人,我是多么幸福!
作业:(1)复习教材有关睡眠与梦的内容,牢记科学视野下的睡眠和梦该如何解释;(2)多读几遍郭念锋教授的那段话(是老版教材的内容);(3)常识着按我的方法了解自己的情绪和需要(释梦)。祝大家周末快乐,好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