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7日22:15,在三分钟前刚刚咽下最后一口合页饼夹煎鸡蛋,是我妈做的。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L突然对我说,你听,然后递过来一侧的耳机,我带上耳机后听到的是一阵雨声,我问L怎么了,他说,像不像煎鸡蛋?
嗯,很香,啊不不不,很像。
家里那口用油养着的玄铁老锅可是厨房的爷了,我吃了它十二年的饭,长到了十八岁,不得不说,二十一世纪初的东西都很业界良心。
带有轻微咸腥味的蛋液打进白瓷碗中,捻上一撮盐,然后切上一把碎碎的小葱(p.s.可我不吃葱花啊!)……哦。
澄亮的油液倾入玄铁老锅中,在抽油烟机的淡黄灯光下闪着粼光,打开燃气灶,火焰的温度沿着老锅的身躯钻进油液的每一个气泡里,直到微微滚沸,抓一小把食盐丢进锅里,然后把两个鸡蛋在锅沿上一磕,手腕微微一抖将蛋液滑进油里,在猛然腾起的油烟中,听,下雨了。
可能上帝他老人家真的爱吃煎鸡蛋,我捧着微烫的合页饼与煎鸡蛋,看着雨夜里的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