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风景摄影的特定社会行为的策划及实施主体,人的作用无可替代。在风景摄影的启始、蜕变以及延伸阶段,人的主导地位从未被削弱,且呈现逐渐增强态势。我们透过摄影师的摄影作品,多维度的感受到其基本的社会态度和社会观点,风景摄影师亦如此。在人类社会生态的快速变化中,社会价值揉融于风景摄影师的摄影作品里的观念确立、内容展现、手段应用和传播推广每个链节,成为检视当今摄影师迭代风景(landscape)这个词源于德语的landschaft,指的是与城镇毗邻并隶属于城镇的土地,既与城市相对立,又相互彼此依赖,且被纳入了政治生活、财产及商业关系之中。在《现代汉语词典》中,“风景”的含义为:一定地域内由山水、花草、树木、建筑物以及某些自然现象(如雨、雪)形成的可供人观赏的景象。不仅有自然之景,还有人文之景。美国学者 W.J.T.米切尔在《帝国风景》这篇文章中曾提到自己对风景的理解:“风景本身是一个物质的、多种感受的媒介(土地、石头、植被、水、天空、声音和寂静,光明与黑暗等),在其中文化意义和价值被编码。”从中可以发现,中西方对风景的释义基本相同,主要是指向自然界当中的景物。但需要注意的是,因为在自然观上的区别,中西方对风景的文化编码和解码存在比较大的区别。
张克纯,一位屡获国际摄影大奖的80后摄影师。多年来,他扛着一架笨重的林哈夫大画幅相机,骑着一辆折叠自行车,行走于大江南北,荒漠戈壁,拍出了一系列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国景观,那些平凡而荒远的影像传递着令人窒息的静谧与诗意。陈复礼是著名摄影家,当今的国际摄影界中,并称华夏影界“三老”,是一位屈指可数的风云人物。《搏斗》这是陈复礼先生代表作之一。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十届荣誉委员。
陈复礼与台湾的郎静山、内地的吴印咸并称华夏摄影界“三老”,他提出写实与画意相结合的创作主张,将主观的意境和形式美感相融,将摄影艺术与中国画意结合,走出了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画意风光摄影道路。
在摄影道路上对陈复礼最重要的两个人是陈芳渠与郎静山,是陈老的启蒙老师与指导老师。在陈复礼60年的摄影历程中,他的拍摄内容及风格也发生了多次变化,由最初的集锦式摄影,到追求画意的走向实地去拍风光、拍人物、拍花卉、拍静物的沙龙摄影。2014年获香港艺术发展局颁发『2013香港艺术发展奖· 终身成就奖』
郎静山(1892年-1995年),浙江兰溪游埠镇里郎村人,1892年生于江苏淮阴,中国最早的摄影记者。郎静山运用绘画技巧与摄影暗房曝光的交替重叠,创立“集锦摄影”艺术,在世界摄坛上独树一帜[1]。一生酷爱摄影,共有1000多幅次作品在世界的沙龙摄影界展出。1995年在台北逝世,享年104岁
在20世纪30年代,郎静山开创了一条“集锦摄影”的新路,以相机代替画笔,重塑中国画的山水意境,将绘画的高超境界融入摄影艺术之中,以相机代替画笔,呈现出极致中国现代水墨之美。
在西方,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对立的。西方人认为,人既属于大自然的一部分,又是大自然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尖端产物。作为自然尖端的人与一般自然相对立。他们强调人对客观自然的主宰地位。他们自古以来就养成了征服自然的性格。反映在审美意识上,往往是审美主体与审美容体处于分裂与对立的关系中,进入“天人相胜”之境。因此,西方艺术的主要表现对象,不是自然,而是人。西方艺术家竭力表现人的肉体和精神完美的统一。在西方古典时期和文艺复兴时期,人体艺术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这种传统必然体现艺术摄影上。
在中国,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和谐统一。中国人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倾向于人是自然不可分离的一部分,人与自然合二为一。反映在审美意识上是审美主体投入审美客体,客体融于主体,达到物我两忘的“天人合一”境界。因此,中国古代艺术主要表现对象是山水。中国的山水诗画成熟得早,出现在晋宋之际,即公元4世纪、5世纪之交。在西方,自然被当作独立的审美对象,17世纪出现于荷兰绘画,18世纪才在英国、德国的浪漫主义诗歌中确定下来。反映人与自然和谐之美的中国文化传统,至今影响巨大,激励着中国摄影人踏破铁鞋去渴拜名山大川,为祖国山河写照传神。旅美风光摄影艺术家李元也深深感到传统文化对他的熏陶,一直影响到他对大自然的感情。他说:,“三十年来,当我每次拿着相机走向山林湖海,我的生命似乎变得更充实。慢慢地,我开始领悟到我对于大自然的这份感情,和我自幼受到文化传统的熏陶有着必然的关联。正因为中国文化传统讲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使得司马迁会觉得,唯有‘究天人之际’才能‘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确,大自然给我的启发使我充分领悟到,大自然是师,是友,执着地探讨和追求,天人之际的距离似乎就愈来愈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