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养猴人

回家途中

与猴子的日常


《最后的耍猴人》

1.猴子快死的时候,场面非常感人。那时候奄奄一息的老猴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和它一起生活的另外两只猴子不时将它抱起,向杨林贵吼叫着,流露出祈求的眼神,希望主人能救救它。老猴想坐起来的时候,它们就在老猴的背后把它托起来。

2.这是因为你看到了太多最底层人群的疾苦,看到了太多无助、太多陷入困境时的绝望面孔。你也许可以帮一些人,或完成一些事,但你根本没有能力去帮助所有的人,做所有的事。这会让你更加充满无力感、焦灼感,甚至负罪感。他们告诉我,这是抑郁症的前兆。

3.刚开始做记者时,我很有正义感,但是在后来的工作中,我发现自己的力量竟如此渺小。

4.我的镜头开始遍及大江南北,每到一处,我不仅仅是拍风光,更多的是拍摄当地人的生存状态。

5.中国有两个地方以耍猴为生,一个是河南南阳市新野县,一个是安徽亳州市利辛县。

6.这些常年游走江湖的人很谨慎小心,避免在外惹是生非,有很强的自我约束心态。

7.杨林贵的猴戏表演有“投打球”“接飞刀”“猴子拉车”“墙壁猴子”和“人猴打架”

8.在寒冷的冬夜,躺在装着矿石的车厢里,仰天看着繁星,还有身边几个睡熟的耍猴人,忽然想到诗人王志超的“冷卧相依夜沉沉,一缕相思一缕愁”,这种感觉和李白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完全不同。沉沉夜幕中,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游魂。

河南新野县,耍猴人的故乡。杨林贵一批人从上世纪80-90年代开始,以耍猴为生。当时,地方农业经济发展难以维持生计,在春秋收结束之后,便纷纷去往全国各地流转。2002年,作者开始跟盯这些耍猴人,如实记录了耍猴人在每次外出前,人员宗族构成、猴子数量与搭配、团队分工等。出发后,从河南奔赴各地中,扒火车,屡次被工人或者警卫逮住,搜身拿钱,丢石头打人,火车上的风餐露宿,流浪中的清汤淡面。这本书反应了几个面。一是耍猴艺术随时代发展的流变。二是像杨林贵这匹最后的耍猴人的青春和老年岁月,如何在与猴的灵动中慢慢消逝,透露出岁月变迁下的生命皱纹。三是或许让社会对耍猴有更深的认识,而不仅仅停留在嘻嘻笑笑或咒咒骂骂的面部表情与言语评论之下。

在耍猴人的眼里,猴子就是家庭成员的一部分。无论是在跟盯过程中的真实呈现,还是杨林贵们对猴艺的传承。这本书中途一度,读起来有点压抑,因为太过于真实。扒火车(拉货的敞篷车厢里)的时候,经常被工作人员抓到,而这些人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搜他们身上的钱,甚至有的人就是扣下猴子,或者就是胡搅蛮缠,总之就是逮着他们耍耍。另外是耍猴场地,基本就是被各种城管或者管事人员来纠缠,在市区基本上无法耍猴,十几分钟就来个管事的,基本上都带着权利的帽子,鄙视耍猴人,要么言语粗暴,要么拳打脚踢,要么就是把人家扣到警察局,要么猴子抢了。这种耍猴的职业,不违法,也不影响公众生活,明明是合法的谋生方式。因为穿搭、形象、出行方式等,被权力机构或人员无限度欺压。包括最后,牡丹江市公安局直接暴用权利,随便虐儒耍猴人的事,如果不是媒体后面推动,就成了烂摊子。

所以,法律和权力机关是什么?法律和权利机构永远是两套东西,法律是书面上的,权利机构是书面下的。人们用的永远是法律的漏洞或局部(需要部分)。而且法律可以很完美,但你最终会发现,法律最终落脚点大概率是不懂法的人,特别是法律越是往下层走,越是偏移法律本质,却又不断加强权利和金钱的操纵力度。应用法律的人大概率分两类。一类低层不懂法的人,官权压民,民真的斗不过,没钱没势没学识,这也是作者感叹的“他原本打算做一个真真实实的记者,却当他记录低层的时候,无奈陷入了深度痛苦,他无法去报道真实,纵使百姓生泪纵横求他。”,这时候的法律和法律的落实偏差会是天地之别。而第二类人是有权势和金钱的人,这层人才能真正的拿得到起法律,既不吃法律的亏,要用滥用法律也如此随便。我只想说一句“越是小案,越是阴暗。”

这就回到一个本质的问题,那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两类吧!一类是平凡人间烟火气,不惹法不懂法但守法。一类是懂法具备调用法律的权势和资源。其实个人奋斗的本质,回到原始时代来看更清楚,就是个体群体优势和资源集控度。其实任何成功者强调的善道,善为等,本质上来说,是因为已经达到了有钱有势的状态,不然生而为人,没有人会sb去做违法的事。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每个罪人都或许擦去标签。所以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要么是挨着法律的恶边,通过扩大个体的社会影响力,让法律远离,保证自我安全与自由,不被法律的恶所吞噬;要么就是活在法律的恶远处,不为法律所困,活出生命的意义。

最后就是耍猴人的命运。在04年以前,耍猴的收入还算可观,人们的观念里,爱护小动物的观念还没那么强烈,但随着文明的普及,耍猴艺术在城市里褪去,就像街边小摊一样。而一代耍猴人也慢慢地,通过猴子饲养产业,获得了后半生的职业之道。

猴子的灵性是很通的,耍猴人的伎俩,毕竟也只是一场戏。戏的背后是猴子与主人的命运交织。一般一只猴子就20-30岁,而每一只猴子的存在与离去,都成为了耍猴人心中不可割离的疼痛。我们都养过很多小动物,而除了看着它吃好睡好之外,猴子是最容易看到除了生理需求之外,还有精神灵性的动物,而不仅人容易读懂它,它也更容易看懂人。这项技艺已经过去,但其回响永久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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