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人,每次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痛,但我们依然愿意把他留在心底。就算今天,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些什么,但至少知道,是他让我了解,什么是初恋这件小事。”
-- 小水《初恋这件小事》
过了25岁之后,我就很难再把自己和“悸动”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了。如果真的非要扯上点关系,也就只能用熬夜后处于半死不活状态时的心悸来充数了。
翻开以前的日记,当那个名字出现在眼前,曾经的一幕幕如电影般闪映。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虚化的背景,唯独那个主角,清晰的、生动的在一部独角戏里跑来跑去。
以前,那是一部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喜欢或不喜欢,都好像只是自己的事,和他无关。现在,这是一部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美好或不美好,我都是一个观众,静静地看着我的青春在他的眼眸里流走。
高中,初见,倾心。一个回眸,深陷其中。满眼的清澈,就像不能被世俗侵染的泉水。羞着红了脸,小心脏扑通扑通却还是要假装一本正经、若无其事。再也无法把他和其他人画上等号。忽然之间,他的声音变得好听了,他身上宽松的校服也就些不羁了,就连他手中的饮料瓶,也泛着可爱的、暖融融的光芒。
老师的唾沫星子在讲台前激情飞扬、飘忽不定,但并不影响什么。他的背影,永远都是自带光效,无论在哪里,都能让人一眼锁定、看呆了神。逃了自习课,藏在花园里的小树后偷偷写着关于他的日记。数学模拟考,拿着29分的试卷站在办公室,老师的眉毛像两只小画笔,不停地跳来跳去,我却只关注门外是不是有他的身影。高三那些日夜无休的时光里,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假装在食堂偶遇,打声招呼就能开心到飞起。
大学,相恋,相离。阴错阳差,误打误撞的进了同一所大学。保持着礼貌性的距离,以好朋友的身份不远不近、不痛不痒的开始了各自的新生活。意料之外的表白,就像天上忽然掉下了一颗糖,让人难以相信。朋友都说,你俩终于在一起了。想了想,不是我俩在一起了,而是我和他在一起了。像所有的恋人一样,成双入对,你侬我侬,就连感冒也撒着娇迟迟不想好起来。他的眼眸,深情如水。
都说三个月是一个坎。他的眼睛依旧清澈,却没有了温柔。他的语气,也都是不耐烦。突然觉得自己很差,连快乐都给不了他。努力的去改变,身边的他,还是皱着眉。或许给他自由要好过一起受折磨吧。
再见,物是人非。后来再相见,他已非那时的他,我非曾经的我。他的眼眸一如从前,清澈的让我彷佛忘了已经有六年的时光,不再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聊起过去,他说那年分手后从闺蜜跟前得知我过的不好。
暗恋三年,相恋三个月,放下,再四年。你看,初恋的样子。分手后恍恍惚惚、校园里每一个背影都成了他的身形,每每泪目。偶尔从朋友处听到他的消息,心疼的窒息。那时,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觉得再也不会去爱了。
时光如梭,岁月飞逝。
后来,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习惯了所有的事,学会了成沉默不哭泣,也学会了安安静静的呆着,不去打扰,不去质问。
再到后来,我也还是爱上了别人。
初恋,就像一颗种子,在春雨里发芽,在和风里摇晃着那片绿叶,每一天都期待开出最美的花,却往往总是在盛开之前夭折,让人惋惜、不甘。即使封埋,不经意见看到那个名字,还是会心头一颤,想起那些或喜或悲的过往。时光啊,再过许多年,我是否还会想起你。
“人们说当你遇上你的挚爱时,时间会暂停。真的是这样。但人们没有告诉你,当时针再度恢复转动,它会无比飞快,让人无法赶上”。
--《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