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个什么样的季节呢?通俗的来说,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你看,满山金黄,硕果累累,这类词大家耳熟能详、烂熟于心。
有一句话我很喜欢,“云层被一层层剥开眼睛”。这是一句描写秋天的话,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首诗,你或许会问,只一句也算是诗么?算是诗啊!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个字都算一首诗,这句话不论是从字数上还是在内容上还是从它的修辞角度来说,都有充足的理由说它是一首诗,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云层被一层层剥开眼睛”,这是一首绝妙的诗,秋天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天一定是湛蓝的,空旷的,这首诗不就是说明了这一点么?
再看看这心形湖吧,秋天的心形湖是什么样子呢?大概就是眼前的样子吧:水更清澈、更剔透了,秋风把湖水吹的一阵一阵漂起涟漪,它们是那么的有节奏,跟随着冷风,从湖的这头,漂向湖的那头,最后漂进了我的身体里,漂进了我心里。湖两边的柳树倒是没什么变化,叶子依旧是绿的,但是这绿中又多了一些斑痕,如一位老人,看透世间事便不再挣扎,终被时光磨掉了自己的一身锐气,那一副桀骜不存的样子已不存在,只好情愿地随风飘来飘去,优哉游哉。
我想,秋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季节呢?如果以一天来对应四季,那秋天一定是黄昏了,虽然有晚霞让人看了赏心悦目,但终摆脱不了黑夜的来临;如果以乐器来对应四季,那秋天应该是萧或者是大提琴了,空旷又沧桑;如果以这湖中声响来对应四季,那秋天一定是秋风吹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了;如果以这湖中的景物对应四季,那秋天一定是杂乱无章的落在草地上的变黄的树叶了;如果以心境对应四季呢?那秋天应该是从外面买一盆菊花放在窗台,并打开窗户让阳光慢慢的渗透进来,回忆并且整理以前发霉的东西。
秋天是一个适合恋爱的季节,不然那心形湖旁边怎么会有一对对恋人在散步呢?在秋天的季节里,天空是蓝的,水是蓝的,好像蓝色在秋天被赋予了一种神圣的使命,不然为何人们的脸上总会挂着笑呢?不然为何恋人们的脸上总挂着甜蜜的笑呢?他们对着心形湖窃窃私语,像是在说什么神秘的密语,这密语只有他们和心形湖知道,。他们三者之间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恋人双方是当事人,心形湖是见证者。他们在说这密语时脸上充满了严肃,像是在完成一件伟大的事情,当然这也只有他们知道。
我在前面《心形湖小记二》中说道 “我想,倘若有一位湖神,它一定会记得我的,它能听的懂我,但是有些话,我不说,我不想,却又不能忘,他们不能变成语言,他们也无法变成语言,他们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有人说这里面像是有一个爱情故事,但为什么不接下去呢?
“这是个悲剧么?”
“不,不是,爱情没有悲剧,婚姻才有悲剧,对春天而言,秋天是它的悲剧么?显然不是。”
“那结果是什么?”
“没有结果。”
“怎么会没有结果呢?”
“是啊!没有结果就是他的结果”
“那这不就是悲剧么?”
“不,那是秋天。”
夏日已尽,阳光悄然走进了屋子里,照到了许久没有照的的地面,又慢慢照到墙上,随着它的影子,所有的所有都陷入了回忆。
11月四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