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7.1
“咯咯,咯咯”一只年轻的少妇母鸡在产出和邻村“老王”的结晶后自豪的跳出用金黄稻草铺卷而成的鸡窝,她昂着头绕着鸡窝边走边唱,惹得夏日午后的阳光更加躁动和刺眼。“下了,下了,快去捡”姐姐一脸兴奋的用纤细的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腰,我一个激灵从坐在堂屋的石头门槛上跳了起来。“真的吗?那我们偷偷去拿,别让妈妈知道了”“嗯嗯”夏日午后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堂屋门口,两个估摸5,6岁的小孩正蹑手蹑脚的朝温热的鸡窝边猫着腰走去。两个孩子时而还发出窃窃私语,当然还包括小孩子做坏事时发出的捂嘴笑声。姐姐跺脚挥舞手臂赶走母鸡,右手伸到鸡窝里,摸了一圈,从里面揪出来一个大乒乓球的黄壳鸡蛋。我很好奇鸡蛋上面还有细软的绒毛和未干的两条鸡屎。“姐姐,这个有点哇抓,还有鸡屎粑粑”“你懂啥子喔,这是刚下的,最新鲜了,我不吃蛋黄,一人一半”说完,姐姐熟练的走到石头门槛边,把鸡蛋磕破了,拿到离嘴巴半筷子的空中,让蛋液滑落入嘴。透过旧木窗的日光,我看到了蛋液晶莹透亮像鼻涕一样。“给我留点”我一把抢过姐姐手上的破壳蛋,塞到嘴里贪婪的吸允起来,3秒钟,解决完毕,只知道嘴里咸咸的腥腥的。“好啦,我们把蛋壳藏到老鼠洞里去,妈妈问起来就说可能是被老鼠偷去了”“好嘛,你别说是我吃的哈”。两个愚笨的小孩又在堂屋里找老鼠洞,找到了,扔进洞里,再找了石头盖住。拍拍手,故作没什么发生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出屋门。
由于一起同流合了污,我和姐姐的关系瞬间变得特别铁,这一次她没有跑掉,她还牵着我的手往周家院子的泥土小破上,一蹦一跳的走去。欢声笑语响彻了整个小山岗,路过我家草树时,我们还扯了几根金黄的稻草拿来胡乱的编东西玩。
“钥匙是谁丢的?快说,到底是谁”“哎呦,妈是弟弟弄丢的,我也不知道他扔到哪里去啦”,我的腿上随着小树枝的拂过,害怕的抽搐了几下。“是姐姐叫我拿着的,后面我还给她了的”“哎呦,妈不是我甩的,是弟弟啊,呜呜呜”我和姐姐伴随着凄美的夏日夜光,一排的坐在石头门槛上,接受着母亲的责骂。至于说,到底是谁弄掉的,我们都不清楚,因为害怕被打得厉害,都供出对方,下午短暂的哈哈大笑,变成现在的嗷嗷大哭。“下次再弄丢钥匙,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脚杆”,母亲看我俩有些哭累了,就没在逼问责骂我们,甩掉树枝,放好粪桶去煮面了。
“我的鸡蛋呢,这几天鸡都要下的,是不是又被你们偷吃了”我和姐姐四目对望,都摇摇头,说不知道,姐姐低着头,光脚丫坐在门槛上垫着脚打着圈,只有我傻逼呵呵的笑着对母亲说:“妈,肯定是被老鼠偷吃了,你不信看嘛,这边还有蛋壳”母亲“噗嗤”一笑,挥着手说:“你们要守着鸡窝啊,不能再让老鼠偷吃了,晚上可以给你们下鸡蛋面吃,刚下的蛋吃了脏,要害毛病”我望着母亲慈爱的笑脸,心里想着:幸好妈妈不知道,下次少跟姐姐干这事了。
当晚,照例煮面吃面,由于我么又长了年纪,都是自己端碗吃了,面吃的很快,吃好就洗脸脚,再玩一会跑床上去了,不一会伴着夜晚的蝉鸣和蚊香的袅袅青烟,我们进入了梦乡。自那以后,姐姐又冷落了几天,好在孩子没有隔夜仇,一笑一闹,花不了几个时光就又手牵手漫山遍野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