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被窝如磁铁一般,将我牢牢吸附,动弹不得,仿佛稍微一伸出手脚,就会被冻成冰棍儿似的。眼看着时间从早晨七点,蹉跎到了早晨八点半,女儿在身边翻滚着,嬉闹着,我知道,我必须要起床了。
迅速将小宝贝穿戴完毕、洗漱,此刻,老妈已经将早饭准备好,热腾腾的老妈版“八宝粥”,配上老妈的豆角粉丝包,是我的最爱,没有之一,我一下子消灭了三个包子,再喝上一碗甜蜜蜜的八宝粥,热量一下子贯穿了我的全身,如打通了奇筋八脉似的,而当我看向小宝时,她已经开始啃第二个包子了,馅儿糊了一脸,逗得我们忍俊不禁。
吃饱喝足之后,老爸老妈还在厨房忙碌,走过去一看,俩人一人往锅里倒水,另一个则不断在加柴,于是好奇地问道老妈:“老妈,你们烧那么一锅水干嘛?”老妈笑着说:“一会儿把那两只鸡杀了过几天吃,天天叫,天天叫,快吵死了!”我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以前怎么睡着的啊,五六只公鸡不分昼夜地乱叫!”老妈无奈地说道:“那可不,每天大半夜给我叫醒,我都睡不着觉,烦都烦死了!”看来,老妈是受于苦良久啊!
看锅里的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老爸拎着菜刀缓缓走向鸡圈,一把揪出一只公鸡,那只鸡无望地嘶吼着,喔喔喔……拖着一段长音,仿佛在央求老爸放过它。老爸拽着鸡,缓缓走向大门口,老妈拿着一个碗,紧随其后。老爸见老妈拿着一个碗,问道:“你拿个碗干啥?”老妈说:“接鸡血啊!” “鸡,能有多少血!”老爸嫌弃地说道。老妈依然坚持,说道:“两只鸡,也不少啊,你不懂就别说话!”
我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觉得人过于残忍,总是凌驾于各种生物之上,可从来没有杀过鸡的我,又十分好奇,鸡到底是怎么杀的呢?小宝就更好奇了,直接冲到了最前面,我立马跑过去把她拽了回来,半推半就之间,让我目睹了老爸杀鸡的怂样。
原以为老爸是个勇士,结果,别看老爸气势汹汹地拎着鸡走出去了,结果半天过去了,他跃跃欲试,愣是没有砍下那一刀,刀架在鸡脖子上,摩挲了许久,愣是没见一点伤,最后说道:“刀不快,我去拿剪刀剪!”说完转身去拿剪刀。老妈见此,说道:“平时见你胆子这么大,杀只鸡都不敢!”说完一个眼神抛了过去!
很快,老爸拿来了剪刀,老妈抓鸡,老爸拿着剪刀试图剪断鸡脖子,结果几番尝试,略伤皮毛,估计鸡要是会说话,一定会说:“你们倒是给我个痛快啊!” 这个时候,隔壁的大娘看到了,从老爸手里接过剪刀,二话没说,直接剪断了鸡脖子,老妈赶紧拿出碗来接鸡血。第一只鸡终于杀好了,随后老爸又去抓了第二只鸡,在大娘的主力下,两只鸡顺利解决,而纵观全局,老爸顶多算个助理,老妈则是啦啦队,外加打杂的,而我和方小宝,纯纯是看热闹。
倾刻之间,两只漂亮威猛的大公鸡,就变成了盆里的两坨肉,听着老爸老妈给鸡脱毛的声音,清脆悦耳,竟觉得十分治愈。洗干净后,鸡肉足足剁了一大盆,我炒了一大盘作为午饭的菜,看着色泽明亮,咬一口,又香又有嚼劲,杀鸡场面的血腥已被抛诸脑后,只觉得自家养的鸡: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