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自己去一个亲戚家,因为他家的儿子要结婚了。
我到了后,没看到一个认识的,询问后才确定没来错地方,和亲戚简单打了招呼,就呆坐一旁,因为没什么活儿做,也无认识的人可聊,只能走到人多的地方,看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炸丸子。
婚庆公司的人员,都穿着迷彩围裙,围在一口大锅周围,锅底下烧的是木柴,强劲的火苗,舔着锅底,不时爆出火星,以彰显自己的威力。
锅里的油是滚开的,有两个炸丸子的师傅正在操作。他们一人身旁都有一个大盆,盆里盛满了有牛肉、鸡蛋和其他佐料调制好的原料,细细腻腻的,呈浅红色的糊状,味道很好。
他们左手拿勺子,舀一团原料,手掌一用力,一个圆滚滚的肉团儿,就从虎口挤了出来,再用勺子一挑,顺手放进油锅里。
随着肉团入油的轻响,不一会儿,一个表皮金黄,泛着热气和香气的牛肉丸子,就浮出油面。在滚油里东飘西荡。
又有人用长柄笊篱,在丸子火候刚到时,用极为潇洒的姿势,从油锅里把它们捞起,放在另外的大不锈钢盆里。
刚捞出来,就有人凑过去,用手捏一个,送到嘴里尝尝。往往是一边大嚼,一边称赞。如果牛肉剁的不够细腻,或者盐和其他调料比例不对,就会扯着嗓子,大声纠正,确保下一锅的味道不出问题。
不一会儿,三大盆牛肉丸子就炸了出来,黄灿灿,热腾滕,很是好看。
其间负责技术的大师傅,说有一部分的牛肉剁的不好,我们好多人才有了活儿干。
台阶上摆五个案板,五个人,每人手里一把菜刀,把需要继续剁的牛肉,一团团放上案板。然后双手齐动,双刀纷飞,梆梆之声,极有韵律。
人多,刀多,肉不增,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牛肉加工完毕,放入一个约一米高,直径半米的不锈钢桶里,加上鸡蛋、十三香、香油和其他佐料,又一桶做牛肉丸子的原料准备完毕。
原料准备好后,立即有几个壮小伙子,抬到炸丸子的大锅旁边,又一轮工作重新开始了。
那天有风,温度也很低,但我也忙的浑身是汗,剁牛肉剁的我手腕酸痛。但我很兴奋,因为我也参与到了喜庆当中。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看到别人结婚,就不由自主想起自已结婚时的情形,这也许就是心理学上的“共情”作用吧。
我结婚时在老家,一切都按照老家的习俗办理。前一天准备结婚宴席,把酒席上所有的酒菜都准备完毕,只等第二天迎娶新娘。
结婚前一天晚上,我根本没合眼,因为家族里的长辈要商议明天所有的结婚议程,安排同族的人都当什么差事,完了后还要留下长辈用酒。我做为新郎,自要表达谢意,几圈下来酒意上头,便被长辈喝退。因为明天我是主角儿,不能让我过多用酒。
长辈们散去,已过午夜,稍微眯上一会儿,家里就来了很多人,有当差的男人,有切菜的女人,站满了屋子。
大喇叭早早架上了房顶,放着喜庆的歌曲。不时有掌管事务的人,吆喝相关人员,看是否到位。我自然是睡不成了,只能满院子转着递烟,对每个来捧场的人表示谢意。
天明了,接新娘子的车辆也早已到位,良辰到时,三声炮响,接亲的人就出发了,家族里见过世面的人,都被安排接亲去,要的就是个脸面。每个接亲的人,胸前都系一个红色的布条,挺胸台头的在人群中穿梭,神情傲然。
我们结婚时没有婚庆公司,上拜就是最隆重的仪式。前面有小辈分的人,托着一个新的洗脸盆,按亲戚远近公布名单,被叫到的人,掏出或多或少的礼金,以示祝贺。新娘子则点头示意感谢。
点头不到位,则有晚辈在后面起哄,大叫者有之,按头者有之,往往一哄而上,惹得保卫新娘的娘家人大呼小叫,甚是喜庆,在我们老家叫“闹喜”。
虽然没有繁琐的仪式,煽情的主持,但质朴的乡情,足已烘托起新婚的幸福和美满。
这么多年过去,好多细节我已记不太全,但我记的老婆从开始笑到结束,直到人群散去。
时代不同了,结婚方式有了差异。和我们相比,现在的结婚仪式高端大气上档次,但都诉说着一个永恒的话题。
时间如流,逝去的终将逝去,同一个场景引发我遥远的记忆,我在触摸幸福的同时,脸上露出了微笑,因为我知道,爱情是美好的,和时代无关,和方式无关,我们只追求共同的结局,那就是幸福的生活,永恒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