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麟潇
我仿佛看到星空是会动的,正如我松动的困意,醒来或睡去都以你的方式存在着。
当我去问鱼儿,爱是什么?答我:相濡以沫;当我去问鸟儿,爱是什么?答我:梁间呢喃;当我去问马儿,爱是什么?答我:唇抹草原;当我去问爱神,爱是什么?答我:爱之所爱
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对爱的追求和向往。爱情这座山,她修炼千年,炉火不断;爱情这尊庙,他跪满红尘,颂歌依旧。世间只有一个“爱”字涵盖从古到今的故事,向来伟大的、平淡的或自私的或遗弃的爱,都容纳了我们的名字,关于特色的感觉埋下千万种合理的解释。
爱是无价的。她不可能像菜市场有既定的价格,也经不起我们讨价还价带来的干瘪问候;她也不可能像物质化的雪茄带来醉生梦死的病瘾,也经不起我们一味地抽取和随意地吞吐;她更不可能像童话里的美好浪漫故事,也经不起我们用麻醉的空想催折镂空的现实。
爱终究无价,世间也无法衡量,但有具体的存在形式:穷人家有穷人家的欢喜,两菜一汤便也知足;富人家也有富人家的纪念,繁华灯下他们守候余生。
爱的确有降温的时候,但终归高于我们叠加的体温。曾,不少广告卖弄起“七年之痒”的枯竭爱情,引起人们对于爱的释怀,退一步是教人把冷漠雕刻成人文的借口罢了。
爱情的化学成分,莫非是一场多巴胺的聚散与流失。多少人经历过简单的问候、歆羡的回眸,然后展开爱情式的追击、零缺点的盲目崇拜,再到热恋时把荒凉岁月折入童话故事。最后冷漠地过于理智地剖析缺点,留下忸怩的疤痕当做跨不过去的小道,决裂抑或麻木。
不过相对荧屏美化的爱情,我更欣赏父辈们的平淡爱情,除却巫山不是云。年轻吵吵闹闹,晚年的时候健忘的父亲帮年迈的母亲夹菜又夹肉,一句“以前穷给不起,现在有了多吃点哈”把我所有爱的诠释都下咽下去,相濡以沫与同甘共苦,足以痴迷余生。
爱是一场无硝烟的缴械。在这个寡情薄意的世界里,我们学会对钟爱的人放下所有防备和盔甲。揉一盏最卑微的航标,把最催弱最柔软的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吸引对方朝向最美好的时光。在爱人面前愿意卸下所有防备,敞开心扉把一切阳光或星空的秘密一一呈现。
我们终归会把柴米油盐酱醋茶搬进生活,也会把苦辣酸甜咸在味蕾中轻重磨入。我们头顶月光,归于平常;我们踏足青春,放于故乡;我们目睹余生,流于颠簸。凡此间年少轻狂,中年成熟,老年痴呆,这一生岁月不饶人,有时候感情滚得太快,都来不及挥手说我爱你。
五更童话太早,轻吟一把画扇似觉荒凉。不如夜里炉火旁打盹,听你鼾声如雷时我唤你梦里的模样。
冬天又下起冷凉,微微压入眸间是清晨的小雪。在这片白雪的世界,我们都在城墙里的一座小小的森林游逛。愿相逢的人终将相逢,恋爱的人终归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