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31日晚上七点半,吹完头发等待出门的我,突然把手机调成静音上床睡觉。2019年1月1日早上六点,我自然醒来。很高兴能在朋友圈里看到绝大多数人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跨年,于我也一样。
在一年最后的丁点时间里,我既不想像小镇青年一样,在酒精和音乐下度过,也不想像中产青年看《时间的朋友》,看似自我充电实则接受精神按摩中度过。我更不想做自己,因为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
所以我选择让最后这一丁点时间归于混沌与虚无。
这是我一贯的做法,当手足无措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选择短暂逃避,虽然不积极但总是有效。每次逃避过后,总会惊奇地发现,好似你把这段时间献祭给魔鬼,而它帮你解决问题。之前的焦虑不安、心绪混乱都会消失,又能以一种冷漠而效率的方式处理生活。
这一路走走停停,能我让选择逃避的时刻真的不多,恰好这是一次。每次做出这种选择,我从不谴责自己。因为我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酒要喝,还有很多的人要相逢与告别。所以对多数事物保持礼貌而疏远的态度,对我很重要。
我很早就明白,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所以每当我站在一年尽头,看着那些逐渐消失的人或物,也能坦然接受了。
既然是新年,讲点祝福的话已然是惯例。今年冬天特别冷,嗯,希望未来,我穿过风雪抵达春天的时候,仍然能在那见到你。到时,你要喝酒我奉陪,你谈诗词我也会。
有次加完班肉总问我: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养成这种骨子里对外界一切不屑一顾的性格的?
那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来个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现在,我想我大概是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了:因为我一直以来就只能看见少数人、少数事物。我看到你,不代表我眼里有你。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