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虔诚,好像就必须要说到信仰,说到信仰就不禁就会让人联想到热爱,喜好,忠实,膜拜,等等一系列美好的词汇,从这些美好的词语中就能看出信仰有点高不可攀。
一提到信仰这个词,我想大家并不陌生,从小就被告知你要做一个有信仰的人,你要坚定你的信仰,可是一到具体的事,又把我们弄糊涂了,谁也说不清信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这点我想大家也身有体会吧!
我想说信仰,应该从信开始吧!要相信一个东西,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它会给你精神支撑,它会让你内心充满力量。
还记得小的时候,由于体弱多病,在家人的劝说下开始信佛,一开始我并不喜欢,尤其不愿闻那股香灰的味道,在我那时印记里,只有在亡人的坟墓才会有这种味道,有时一闻到这种味道,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其实那个时候更多是害怕。
但是家人不停的劝导我,信佛有诸多好,最主要的好处是消灾纳福,我一个小孩,本身就好奇心满满,虽说有些胆怯,但早已被好奇心给战胜,就这样在大人尊尊诱导下,开始稀咯糊涂信起佛来了,现在想想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去寺院的情景,由于兴奋,脑海不断想象着寺院该是一副怎样的画面,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坐满了一四轮车的人向寺院驶去,由于道路崎岖不平,车子不断地发出嗡嗡作响声音,伴着刺鼻的柴油味,给我呛的直作呕,车子行驶将近一半时,这时天空不做美,还下起了雨来,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雨给淋的够呛,好不容易才到了寺院。
一到寺院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各式各样的佛像随处可见,有金灿灿的大铜佛像,也有白如膏玉的观音菩萨,有笑不拢嘴的大肚弥勒佛,还有凶神恶煞的地藏王菩萨,我看着非常仔细,有时候也要动手去上面摸一模,这时我妈就拽着我的手小声说不许摸,说完我之后,她还双手合实,向佛拜了拜,嘴上还不停的嘀咕着,好像是替我赔罪似的,我那时不懂妈妈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或者是冒犯了什么,现在我懂了,这就是人与神的差别。
那时我并不太懂我为什么要信佛,但那时我信的却很虔诚,我那时候可以在佛前跪一个小时,现在不行了,跪十分钟腿就麻了,寺院有个老和尚说我很有慧根,自从老和尚说完这句话,我从寺院回来,我家在佛前上香的事我包了,按时安点的烧香,念佛,雷打不动的执行,真的有点像人们常说到了痴迷的地步,在那段时间里,我有两件重要的事就是上学不迟到,上香不过点,现在想想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可爱的有点可笑,可能那时信的不是佛,可能是老和尚的一句话。
但随着我们不断的长大,我过去虔诚的做一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断的发生着变化,但对信佛这件事我不得不佩服一个人,那就是我亲戚的一位大哥,从前信的如痴如醉,现在仍旧如此,还是着迷的很。
过年去他家串门,一进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灰的味道,我毫不客气的打个喷嚏,大哥憨憨的笑了笑,咋了,呛住了,我揩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这时大嫂过来说,我说不让烧,你偏不听,这回好,给兄弟呛住吧,你不知道兄弟闻不了这香灰味啊,大哥抬头又憨憨的笑了笑说,你不知道老弟小的时候信佛比我还虔诚的,在佛前跪一个小时都不带动,你说他闻不了香味谁信呢?,这时嫂子吃惊的表情看着我,我的脸上传来一股热烫,羞愧把头低了下去,大嫂又说你拿老弟当你呢,你都快把家当成了寺院了,你看这屋左一尊,右一尊,大嫂的话说的大哥一声不吭,只有憨憨的笑。
其实大哥过的并不富裕,在建筑工地干活,整天和沙子水泥打交道,人也步入中年,过些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其压力我们可想而知了,但对信佛这件事他从来没有退缩过,每年到庙会的日子无论多忙,他都会去,为此嫂子也和他拌过嘴,工友们也拿这件事嘲笑他,都说他一根筋,他面对这些风言风语,只是憨憨的笑,没有辩解什么,他好像不需要别人理解,他可能知道,小众的乐趣和普罗大众的价值观本身就隔着一堵墙,谁也无法逾越。
有时我会和他闲聊,也会问他跟佛有关的问题,他就会滔滔不绝地和你讲,佛让他变的健谈起来,不在沉闷,我也会问他,佛也没保佑你升官发财,你怎么还这么着迷,大哥回答就两个字,喜欢,他跟我说他看佛他就会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这么说可以理解有点触景生情意味在里面。
我很喜欢和我这位大哥闲聊,他朴实无华,真诚的憨笑总能打动我的心弦,我能感觉到他的笑容上附满了佛性,给我的感觉就像大肚弥勒佛一样,宽容,真挚,友爱。
我们之间很少谈及像信仰这类固化的名词,我知道他对这些理解有难度,但最主要的是这些词很虚无,一点也不真实,没有温度,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没有大哥的一个憨笑温暖。
大哥给我的启发是,当你夹杂的功利的思想去信仰,我猜大多数都会以失败而告终,佛家讲,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心无杂念,这样才能念好佛,我想信仰也是如此。
这个时代不缺口号式的信仰,而缺实实信仰的人,就像大哥一样,信仰不应该在飘荡在广阔的高空,应该适时的落地生根,这才踏实,就像参天大树一样,根基牢固,这样才能茁壮成长,枝繁茂盛,最终长成一个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