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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道的安排,比咱们要求的还好。你瞧,桑丘•潘沙朋友,那边出现了三十多个大得出奇的巨人。我打算去跟他们交手,把他们一个个杀死,咱们得了胜利品,可以发财。这是正义的战争,消灭地球上这种坏东西是为上帝立大功。”
堂吉诃德催动胯下的瘦马挺枪冲杀向嗡嗡作响的风车。
“你们这伙没胆量的下流东西!不要跑!前来跟你们厮杀的只是个单枪匹马的骑士!”
可破旧的铁甲瘦马锈枪,怎么禁受的住强大的灵魂驾驭,更是敌不过那布里亚柔斯般巨人挥舞的胳膊。
还没战上一个回合,骑士就被他的瘦马摔的动弹不得。
骑驴赶来的桑丘,扶起摇摇晃晃的吉诃德,真正的骑士当然不会因伤痛而呻吟,重骑上那东倒西歪的战马,只是轻叹,长枪已折。
即使饿着肚子也要赶路,因为,饥饿,伤痛,疲劳,都是游侠骑士不屑的阻挠。他要尽快赶往皮塞隘口,在这之前和之后的冒险路上,只有强大的敌人和真正的骑士才配他这名游侠骑士挺枪而战,剩下的那些流氓恶棍则全交给桑丘,你有你胯下的驴和手中的剑。在这些弱小的威胁,才不配游侠骑士降尊出手。
2
又近子夜,妻子早已酣然入睡,她当然不像我,我还需要再搜刮一些思想,我需要在黑夜的孤灯下踌躇反侧,白天那八个小时,是为生计,而夜晚的时间我才是为自己而活。
其实早就困了,可我绝不愿早睡,我坚信今天总是好的,我要强睁双目,拉长当下的时间,即使是酷热的夜,即使睁着眼,比睡着并未使我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收获,我只是固执的不睡,以至于清晨的太阳和闹钟均叫不醒我。
就如我固执的上下班不开车也不坐公交车,早前我也不是这样,只是觉得路上拥堵要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我固执的选择骑车,雨雪路滑时,只要不赶时间,我更愿选择走路,即使一身淋雨,我也愿意独自穿行,不受约束。
其实在同事眼中我有些怪癖,这酷热的天,放着清凉不享,偏要迎着太阳蹬辆单车,徒累得一身汗,也没什么值得。
又如,午饭时,或订餐,或带饭,或是约个小店,可他们总也不用叫我。因为我中饭几乎不吃,即使每天带的两个煮鸡蛋也可能到近下班时还能分给喊饿的同事一个。
其实这些癖好的意义不大,只是我自己固执的坚持着,久了,便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的,虽然晚睡时并非全在思考,虽然上班仍会迟到,虽然下班到家时我已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但我仍乐此不疲,也没有别人逼迫,完全是自己和自己较劲,也不忧伤也不快乐。
朋友中也有一个爱跟自己较劲的,工科男,也没什么趣味。爱吃辣条时他便买上两箱,集中吃,直吃到自己不爱为止。爱吃脆皮杂粮煎饼,干脆辞职,跟人家买配方学艺,大热天窝在巴掌大的小门脸里摊煎饼。手艺不精就摊得自己吃,口味不好就买更对调料挨个试。若不是媳妇怀孕他可能要把摊煎饼作为他毕生的事业,他并非喜欢摊煎饼,只是踏上这条路就跟自己较上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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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庸碌碌之中,谁的心里又没住着一个堂吉诃德?要什么战马、盔甲、长矛、随从?内心里住着的对手永远只配自己去战胜!
坚持码字,坚持读书,坚持不睡,坚持不食,坚持着一些有意义,更有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其实也为不了什么,得不到什么,只是自己跟自己较劲,自己跟自己死磕。
似一个精神分裂者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