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姜夔,叶先生在讲姜夔之前,特别复习周邦彦的词的特色。周邦彦的词有三大特色,第一点,安排勾勒来写词,第二点,他的词不平铺直叙,用思力取胜,第三点,是有心有意的托意安排,就是托喻。为什么要特别说周邦彦呢?因为诗人除了像辛弃疾那样忠义奋发以生命来写是之外,还有另一类作者,就是按照周邦彦的方法来写词,用安排勾勒来写,用时空跳接的不连贯的方式来写,是用语言学符号学的语码暗示来写的,在这一派词当中,其中就有姜夔。
这里叶先生又特别说了什么是真正好的词?好的词,他一定是用伟大的生命,伟大的人格加上他伟大的表现,传达出来的艺术品,比如辛弃疾。但有些词也要讲,因为它里面有他的技巧,有他的艺术,以及这些技巧和艺术的后来人的影响。但是真正的好词,一定是自然而然的说出你自己的感受,你自己的体会,唯有真诚是作品最重要的东西,如果,只是想在文字上标榜些新花样,那么这样的词结果永远是第二流。
姜夔的词好处在于它的不庸俗,只是他有心要出奇制胜的意思太多了,而直接的感发的生命反而受了损伤。因为如果你一直追求,骚雅,有时候反而会损伤了生命的本质。姜白石的词写得当然很好,有人称赞他在艺术上是,清空骚雅,野云孤飞,去留无迹。他的词,有对国家和政治的关怀,更多的是他爱情上的情感体验。
对国家政治的关怀,有这样一首词:《扬州慢》“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姜白石有对国家一份关怀的意志,但除此之外,姜白石的词里面表现的更为强烈的是,他的爱情故事,关于她的爱情故事,中国近代有名的词学专家,夏承焘先生写过一篇文章,叫《白石怀人词考》,确有其人,为什么要去研究这样的一个女子呢?因为这个女子和以前温庭云,晏几道,他们所写的美女是不一样的,她是直接影响姜白石作诗的一个人。所以要想要研究姜白石的诗,肯定要先了解这一段故事。
姜白石写的《暗香》《疏影》这两首词里面。都包含着对这个女子的不能忘怀的情感。另外他还写了四首《鹧鸪天》,都是在正月十五前后写的,因为他和合肥那位女子最后分别是在这个时节的前后,这四首词都是为这个女子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