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是“水果之王”。历史书上说:“杨贵妃(716-756)爱吃南海(今广州)荔枝,邮骑飞马传递,暑热,奔跑数千里送到长安(今西安),竟然味道还没有变。”①②这是当时令人费解的事。
古人替皇帝送信、送物,每天要骑马“飞奔三百里”,甚至,还有“三骑昼夜行千里”3的记载。
那时,荔枝一般只能保鲜三天,诗人白居易(772—846)说:“荔枝离开本枝,一天色变,两天香变,三天味变”④。成熟时,要在十七、八天内,最快也要五、六天才能运到长安、洛阳,非腐烂不可。
现在有快速交通工县,还可以用冰块、密封保鲜,但是,那也只能保鲜三、四天罢了。
可是,古人却有良好的保鲜方法。
一、竹筒保鲜:
“锯一段新鲜的大竹筒,凿一个孔,放进荔枝,再用泥巴、竹(笋)皮封口,可藏冬春,色味不变”。⑤
二、蜡、蜜保鲜:
“荔枝剪蒂(果与枝茎连结的部分),用蜡封口,再泡进蜜水中,可以几个月色味不变”⑥。
三、水运、骑运保鲜:
“把荔枝树连根栽在缸中,由南海、襄阳(今属湖北),水运到商州(今属陕西)上岸,然后把荔枝果摘下,经过秦岭飞骑运往长安”。⑦
至于杨贵妃吃荔枝是怎样进行保鲜运输的,未见史料记载,但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采用了以上几种的保鲜方法。
当时,在紧急、繁重的运输中,累死了很多的差夫和骏马。所以诗人杜甫(712—770)说:
“忆昔南海使,奔腾献荔枝。
百马死山谷,到今耆(qi棋,老人)旧悲。”⑧
注:①《新唐书·杨贵妃传》、《唐国史补》。
②南海距长安、洛阳各5447里、4900里,见《旧唐书》第1711页。
③《四库全书》第646册,第3页。
④《荔枝图序》。
⑤⑥⑦《续修四库全书》第1116册,第36页,第252页
⑧《病桔诗》,《全唐诗》上。
医书上说,荔枝治牙疼很有效:“用一个荔枝连壳烧透,碾成粉未、擦牙即止。”《四库全书》第749册,第24页。
鲜荔枝还可以用来泡酒喝,隔年开瓶,香味扑鼻。
2010年5月25日徐芬诲写于南京市金陵图书馆特藏阅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