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我是一个特殊的例外,我在很小年纪就开始明白并理解,人生而不同。
回溯记忆应该是在小学阶段。高中毕业后回广州生活前,我把家里的日记本都翻出来,准备带在身边留个念想。翻到一本一年级的笔记本,还是旧时候那种作业本,扉页第一页写了三行字:
我是谁?
活着为了什么?
我从哪里来,要去到哪里?
我记忆尤新地记得看到那三行字时,老家房间宅小的斑驳的木窗户投射进来一缕斜阳照在我的书桌前,我环视四周残破的空间和空气里蔓延的木头霉腐的味道。
努力去搜寻写下这三行字的时间和空间,完全一片空白。我久久看着那扭扭曲曲的三行字,稚嫩的笔迹,在想象一年级的我如何写出这样深深具有哲思的话。
我找不到答案,却把记忆留在了当下那个斜阳照射进来的当下。
也自打小开始有独立自主意识,所以开始去思考很多大人们以为大人才会思考的问题。
我在小学阶段开始知道,每个人都是自母体投胎出生后就是独立个体的存在。每个灵魂个性都是独立的。
正因有个体意识的建立,所以我开始去思考每个个体间的差异。我发现重男轻女在当下的农村是如此的严重,而又是如此的不可理喻,我有时候会久久坐在乡下老家的门墩上反复思考同一个问题:既然那么多妈妈也是女性,为什么她还要对自己的女儿作为女性之一也要抱着重男轻女的思维呢。当然那时候的我根本就理不出头绪,理所当然认为同样都是女性,为什么不互相做到尊重,女孩会变成妈妈,妈妈也会变成奶奶,为什么这之间的爱会折损?
当然还有更多想不通的问题会随着年纪的增大而增加,这也是因此喜欢看十万个为什么的原因,我好感谢在孩时阶段有《十万个为什么》这本读物的存在,让我脑洞大开的各种奇思妙想和好奇都得到很好的解读。
当然还有一本书叫做《世界未解之谜》,我现在无法形容当时读到这本书的欣喜若狂。我深深地被那迷一样的传说迷得神魂颠倒,反复反复不停地去看那些文字故事,用无尽的想象力去猜测可能的未知。当然,现在科学已经很大部分地解释了诸多的未解之谜。
或许对于神秘力量的指引也是从看《世界未解之谜》开始播下种子。
我知道了人生而不同,又却都同样面临同样的面相。
曾几何时,仰望星空,对浩瀚宇宙产生无限的向往和着迷。曾几何时,对魔术般的神奇力量感到好奇和激动。曾几何时,对荒诞离奇的梦境感到恐惧,喜悦,愤怒,难过,纠缠不已。曾几何时,隐隐约约感受到自我分裂的碎片和孤独。
这些的这些,都一直在指向那三个问题:
我是谁?
人活着为了什么?
我从哪来又该去往何处?
2017.1.13
麋鹿巨古
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