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琴弦一样,一生最微妙的情绪

作者:阿龙

全文共计837字,预计阅读时间5分钟。

是夜,徐志摩站在回国轮船的甲板上,

望一轮秋月,看一海银波,怀一颗诗心,携一支妙笔,循一脉秋思,

连缀记忆与现实,往回一己与万生。

读完徐志摩《印度洋上的秋思》,不做艺术上的感慨。每个人的环境不同、经历不同、感知也不同。

晋代文学家陆机在《文赋》中曾言:

『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

落叶本无悲,柔条亦非喜,有悲喜的是观瞻万物之人、体验四时之心。

我们内心的悲喜与四时景色相呼应,既是个人『移情』于物,也是一种心理积淀所致。

那一脉悲秋之思,绵绵无尽,亘古如此,作者以『心』为我们所倾诉, 也倾诉着我们。

作者以『心』感『秋』,谓之『秋思』,但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愁』字。

正如作者在文中所言:『我原来无欢的心境,抵御不住那样温婉的浸润,也就开放了春夏间所积受的秋思,和此时外来的怨艾构合,产出一个弱的婴儿——「愁」。』

又如:『那就是秋月兴起的秋思——愁。』

这份愁正缘作者内心与外物的感应而生成

彼时的作者正苦苦追恋林徽因,此番渡洋归国正是循她的行迹而去,虽罔顾『道阻且长』之辛劳,却难免有『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之恋愁。

然而

愁思是心弦的不期然的颤动,鸣籁萦回不绝,难以捕捉,到底是一种隐复的内心境界、微妙的人生情绪、莫可名状的生命感觉、难以言喻的存在体验。

即在于以一帧帧图画、一重重意境和一幕幕联想,为我们捕捉并呈现这份复杂的情感,使之有形、有象、有声、有色,丰富立体,绵绵脉脉。

『那片黄金中的如许的孤独』和『古老的悲哀』

这不仅仅是来自个人的,而是往回于个体和普遍之间的,

既是映出个人生命感觉的明镜,

亦是照亮群体普遍经验的灯盏:

月亮,那片黄金中有如许的孤独

众多的夜晚,

那月亮不是先人亚当望见的月亮

在漫长的岁月里,守夜的人们已用古老的悲哀

将她填满

看她,她是你的明镜

诗人的同情之心,诗人安抚的月光,无奈地滑过泪所不能讲述的这一切。

可是,

把树叶带走的是秋又怎是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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