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刚刚放晴,乡村里的土路泥泞不堪,像面粉里放了过多的水和不成面。王婆一脚深一脚浅跨着水洼赶到了李莲家,王婆既是媒婆也是接生婆。学着别人在嘴角点着颗痣,头上绑着个红丝带挥着一个小白手绢去给别人说媒。
但今天她不是去说媒,她是接生,因为她发现但凡到了她这个爱管闲事多嘴的年纪的大龄女人都爱给别人说媒。
王婆看到别人说媒就说别人是多管闲事,而她自己说煤就是牵线搭桥。既然是牵线搭桥那就得有上桥的人,人都上桥了那就得有孩子这才叫说媒成功了。
不能牵一段,断一段那可就坏了招牌。刚好她又会接生,所以就又多了一个接生婆的身份,而且只帮自己说媒搭上的人接生,她管这叫服务到家。
李莲结婚后怀了孩子快生的时候老公跑了,说是出门做点生意也没有说和谁去做,就匆匆忙忙走了但家里留下了一个带着香水味的手帕。
李莲一闻就哭了,哭着肚子就痛了起来王婆闻讯就飞一般的赶了过来。一进到家门气还没喘匀,带着笑容说:“哎呀,快生了太好了。”
又说:“孩子他爸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
李莲一听又直捂着肚子大哭起来,王婆说:“很痛么?忍住,我马上帮你接生。”
李莲说:“痛,很痛,他跑了。”说着留下了眼泪,就拿着床头的手帕擦了一下,被香水味熏的打了一个哈欠就把手帕一下扔到了地上。
“谁跑了?”
“孩子他爸。”
王婆一听心咯噔了一下,寻思这孩子刚出生老公就跑。那可不砸了招牌,以后还有谁敢让他牵线搭桥。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莲咬着下嘴唇用力的说:“快生了。”
王婆赶忙过去帮忙顺利生了一个男孩,李莲气喘吁吁的看着在王婆怀里哭闹的孩子说:“苦命的孩子。”
王婆说:“孩子他爸怎么跑的?”
李莲说:“他说做生意去了,但家里留下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手帕,还带着香味。”
王婆看着那条李莲床边被踩的有点鞋印的白手帕说:“这么说他偷了腥。”
李莲说:“何止是偷腥,这下都被腥偷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王婆赶忙上前安慰了一通,等她情绪缓和点后就想让她别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这关系到她的招牌问题,但同时也关系到了李莲的名誉问题。
这才刚生孩子就变成了寡妇,任谁都接受不了。李莲也就默默的咽下了这个苦果,对谁都说他丈夫出门做生意去了。
她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李离,她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抱着孩子在院子里喂奶。这时候村里的伐木人阎老实刚好送柴过来,阎老实因为经常伐木,手臂粗壮胸肌发达,浑身感觉硬如铁塔。
黝黑的皮肤在太阳下都有一种发光的感觉,一口大白牙笑起来憨态可掬。阎老实没有敲门就大大咧咧的抱着一捆柴走了进来说:“给你送柴来了。”
吓李莲一跳,想赶忙把衣服穿起来。但孩子一直咬住奶头不放,她心急之下就把李离的头按在了乳房上慌张的看着阎老实说:“你放在旁边吧。”说着随便指了一个小角落。
阎老实第一次看到别人喂奶,甚至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乳房就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随后就赶忙走了。
李离突然在李莲怀里哭了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按的孩子都快过气了。
阎老实回到家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心里一直在想着李莲身上的那抹雪白,怎么也挥散不去,自己也很纳闷就坐起床来喝了两大口水才慢慢平静下来。
翻来覆去的在床上假寐了一夜,天刚刚亮,院子里的鸡适时的叫了两声,空气中清新的草木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阎老实早已经起来扛着斧头准备去山上砍树,路过李莲家时禁不住朝里面看了两眼。但随后又打了自己一巴掌说:“再看今晚又要睡不着觉了。”
一溜烟就跑开了,拿着斧头开始在山上砍树。砍完后拿去卖给邢木匠加工做成家具,剩余的边角碎料他就拿去送给别人当柴火。
也不收别人的钱,大家都爱叫他送到家里去。他也尽量做到公平,每家每天送一次。他把伐来的木头运到了邢木匠店门口,大声叫道:“老邢,出来接木头。”
邢木匠放下手里的木锯走了出来按例给了他钱,阎老实收钱时突然看到邢木匠店里一个女人样的木具。
雕刻的也算有模有样,虽然没有五官但有身材的轮廓就说:“你怎么把木头弄成一个娘们的样子。”
邢木匠说:“这是给我老婆的生日礼物。”
阎老实走进去摸了一下这个木雕,随后就想起了李莲,手不自觉的就摸到了木雕的胸部上。
邢木匠一看赶忙把他的手打了下来说:“你干嘛,乱摸什么。”
阎老实说:“摸一下又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了,我说我要雕个木雕给我老婆。你一上来就摸胸,这不是间接猥亵么。”
阎老实不屑的说:“不摸就不摸,你弄这么大谁知道是你老婆。”说着就拍了拍手走了出去,整理了一些废柴火准备送到王婆家。
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昏黄的光线把大地都染成了暧昧的颜色。他路过李莲家时又朝里面撇了一眼,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心中一阵失落。
低垂着头走进了王婆家里,在院子里再次看到了正在喂奶的李莲。一扫了刚才的阴霾,但又带着点慌张不敢看向李莲。结结巴巴的说:“王婆。”
叫了半天没人应,李莲说:“王婆有事出去了我帮她看家,要不你坐一会?”虽然说着话但眼睛不敢看着阎老实,阎老实也不敢看她,只看着抱在怀里的柴火说:“不用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找她,就是来给他送一捆废柴火。”
说完就想赶紧走,但都没有把手中的柴放下来就走了回去。李莲看着他越门而出的宽厚背影,和憨傻慌张的神态不禁轻笑出声来。
她背后的门“咯吱”的响了一声,王婆从里屋迈出了脚笑着说:“这阎老实看起来也不老实啊。”
李莲说:“是不老实,但是傻。”
王婆走到了李莲面前看到她红红的脸说:“这小脸红的,你的事情我帮你办了。”
李莲自从丈夫离开她跑后一个人独守空房,难免有些寂寞。再加上她心理也对这件事情有些许的不平衡,觉得凭什么他开心自己难过。
刚好那天看到了阎老实的出现,觉得他憨傻能干不会说像他丈夫一样到处偷腥,就想试着和他接触接触。
李莲虽然已经生了孩子,但是对自己的身材还颇为自得。腰肢依然纤细,乳房依然挺翘,双腿依然修长,主要是脸看起来依然粉嫩。
所以她暗地里找到了王婆,想让她琢磨一下这件事情成还是不成。王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拍大腿说:“成。”
这个成刚好也成全了王婆自己,也成全了她。丈夫都跑了,妻子依然找她帮忙说媒代表了她的实力。李莲说了当时阎老实见她的反应可谓是,不辨东西南北,只认眼前佳人。
王婆说:“这第二次见面他慌张了就成了,一慌张证明心里有你。”
李莲说:“慌的都忘记放下柴了。”
王婆说:“那你去找他,就说你帮我取柴。如果他还是不敢看你,你就接过柴的时候用手轻碰他一下,碰后他身体要是颤抖了一下这件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
李莲说:“那要想到十呢?”
王婆说:“那你就故意被惊吓的把柴掉落在地上,随后就在他耳边说叫他晚上找你。”
李莲听后娇羞的红霞满天,但随即就动身前去找了阎老实。按照王婆的方法运用了一遍计策,都一一对应的上。到最后一步她在阎老实耳边说:“夜半十分,独守空房,难免心慌,可否过来相陪。”
阎老实一个大老粗不懂前面的文词,但能听出其中的韵味,对着前面这个佳人不禁心神摇曳脱口而出说:“陪,陪什么?”
李莲一听娇羞的笑了起来,用手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木头脑子。”说完就走了,柴火也没拿。
阎老实也没有追上去,只是一个劲的楞在那里琢磨了一下。但晚上依然如约而至,李莲准备了点小酒,一来一往喝了一会。
看到酒完起身去拿酒的时候,因为脚步不稳倒在了阎老实的怀里,阎老实虽然慌张但已经被酒劲冲淡。
看着怀中的娇人,暴露了原始的本性,李莲也没有抗拒真可谓。
花落花又开,春走春又来,共度云雨时,一刻值千金。
太阳已经爬到了中天,他们依然还没醒,邢木匠看他木头这么久没运过来就去他家找他。
叫半天没有人应心中纳闷,王婆看到了就说:“在李莲家睡觉呢。”
邢木匠摸不着头脑,看着她说:“谁?”
“李莲。“
消息飞一般的传递,没多久村里的人都知道了。但这不要紧,王婆就想众人皆知。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算完结,她想让阎老实娶了李莲。
阎老实满足的从床上起来了,但还意犹未尽想接着行动,李莲用手按住了他说:“下次,你快伐木去吧。”
阎老实一看天色确实不早了,赶忙拿起斧子就走,砍了没多久已经累的不行就打算先休息一下。
等感觉休息好一点后又准备砍,挥了两斧子又没有力了就拿起木头去找了邢木匠。邢木匠早已经抽着烟斗在门口等他,看他手里的木头就说:“昨晚看来没少出力。”
又说:“她那身体真是蛇蝎之躯啊。”
阎老实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打算娶李莲。”
邢木匠说:“你这下手可够快啊,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阎老实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说着又不自觉看到了里面的木雕说:“那个送给我呗,我给钱给你。”
邢木匠顺着他的眼光往里面看了看慌忙的跑过去拿布盖住说:“不行。”
“你在雕一个不就完了。”
“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
阎老实只得转身走了回去,但心中依然惦记着那个木雕,他想把那个木雕送给李莲当礼物。
脑中就一根筋的想着那个木雕,晚上他又找了李莲。翻云覆雨的时候,他伸手摸了一下李莲的胸部脑中竟然出现了木雕胸部的形状。
随即心不在焉的折腾了一会睡了过去,但想想可能是巧合也就没有在意。从那天开始阎老实每天都照顾李莲的饮食起居,没多久他们结婚了,邢木匠来参加了婚礼但微笑的时候也只是皮笑肉不笑。
李莲又怀了一个阎老实的孩子,阎老实每天都龇牙咧嘴的笑个不停。本来已经完全忘记了木雕的事情,但是偶然的一次他路过邢木匠店发现了那个木雕就走了进去看看完成的怎么样了。
一看发现木雕的脸竟然和李莲的脸有十分相似,再加上身材形状,他心中的怒火一下燃了起来。
他觉得邢木匠是个伪君子,竟然去偷窥雕刻李莲的木雕。他一下子把木雕抱了起来用力砸在了地上,这时候邢木匠刚好回来看到了这幅景象。
正要发怒,但看到阎老实的眼神里闪着寒芒,他有点想退避,但他越是退避阎老实越是疑心。
阎老实说:“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每天给你干活送木头你就弄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邢木匠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但依然不住的往后腾挪说:“没办法,为了生活。”
邢木匠雕刻这些东西是卖给外乡人的,有些人喜欢收集各地美女裸体的雕像而且出价不菲,所以邢木匠用了李莲做了范本弄了一个准备卖出去。
本来不关阎老实什么事情了,谁想阎老实竟然喜欢了李莲还结了婚怀了孩子。这下可麻烦了,他想赶工可是又没有木头了,阎老实不去工作。
这拖来拖去就被发现了,阎老实听了他的说辞,看着他后退的身子和慌张的神情但气还是不打一处来,没忍住一拳打了邢木匠。用了刚才扛木雕摔在地上的劲,把邢木匠打断了气。
阎老实看着邢木匠渐渐冰冷的尸体也开始冷静了下来,情知刚才下手太重暗自后悔。一想到李莲怀孕快生了,自己又杀了人,不能牵扯到李莲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爹。
就打算先逃离这个地方等事情风头过了再找机会回家,主意已定就回到了家里开始收拾行李包裹。
李莲看到他慌张的模样就问他怎么回事,阎老实看到她后冷静了下来细说了前因后果还有自己的打算。
李莲吓的直接摊坐在了地上,流下了眼泪。阎老实赶忙上去安慰说:“没多大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回家看你的。”
李莲没有理会他只一个劲的捶着地板说命苦,没多一会儿肚子疼了起来,阎老实赶忙去找来王婆。
王婆一路小跑过来,看到快生了,就指挥了阎老实帮她准备和传递所需要的工具。李莲哭叫声不断,越哭越大声像要把嗓子喊破一般。
阎老实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他知道李莲是为他哭。王婆说:“别着急,孩子快生出来了。”
又说:“听我的口令用力,一二三,走。”
李莲大声的说:“走。”
阎老实在王婆背后滴着泪水看着她默默的后退了去,收得行李跑到了外乡。没多久小孩顺利生了出来,王婆高兴的叫阎老实过来看看这个结实的胖小子。
可是阎老实早已经不在屋里了,王婆一脸疑惑,李莲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屋顶嘴里重复着“走”这个字。
没多久有人发现了邢木匠的尸体,顺着线索找到了阎老实,阎老实已经不在村里了。大伙断定了是他做的案,邢木匠的老婆孙二娘穿着孝服找到了李莲。
大声说:“你老公真是个禽兽,杀人不眨眼。”
又说:“生的孩子肯定也是个小禽兽。”
说完做势要去把阎老实的孩子掐死,满脸狰狞的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王婆看到了赶忙上来阻劝,李莲不甘示弱的说:“禽兽也比禽兽不如强。”
王婆一下子打断他们说:“你们谁人都有错,别吵了,老公都不在身边了别吵了。”
说着两个人都哭了起来,李离已经三岁了,慢慢的走到了李莲身边说:“弟弟哭了,妈妈别哭了。”
李莲摸干了眼泪说:“知道了。”
李莲牵着李离走进了屋子里,孙二娘也没有在纠缠。可能心中觉得谁都是苦命人何必互相为难,人没了日子还得照过。
孙二娘也不是死脑筋的人,邢木匠背着她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她其实也有些不高兴。但人走了心总是空落落的,去李莲家里闹一闹刚好能填补这个空缺。
李莲的老公也出逃在外,虽然活着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家,孙二娘看了看心里也就平衡了一些。没多久她们两个就开始互诉衷肠,都在互相讲述着生活中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受苦的人也只能从受苦的人身上找到宽慰,李离也渐渐长大了,有几分母亲婉约的神态,又有一点生父风流的气度。他的二弟阎真,十分高大威武,脾气直爽暴躁常常想着靠拳头解决纷争。
李莲时常告诉他做人要三思,而他没有这个脑回路,只能托人把他送到了孔子学堂里学习处世之道。
孔子学堂里的老师是外乡过来支教的老师,说是支教实际上带着点不情不愿的态度,经常上到一半课就突然叫别人自习然后以上厕所为名跑到外面去闲着等下课。
阎真来了以后发现老师三番两次的有这种现象,就好奇的跟出去发现老师并没有上厕所。就跑出去和老师争吵了起来,老师口重说他是没爸爸的孩子。
阎真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爸爸。”
老师冷哼一声说:“你爸爸杀人后就逃跑了。”
阎真一听就发疯似的冲过去想打老师一顿,吓的老师跑进了教室,阎真大声说:“有种你别出来,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老师后来还真的不敢出来了,生怕阎真在什么地方埋伏他,但阎真也没有进过教室。阎真当时还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了一下,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老师留在课堂里,而不是为了一时的气去打他。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事情背后还有个事情,他父亲逃家而走是一个事情,但他因为这件事情被看轻,被嘲笑就是背后的事情。
但李离不这么认为,李离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是事情。所以女人常说他是没心没肺的坏男人,这当然是建立在了他帅气迷人的外表之下的。
阎老实回家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他的父亲,找到了母亲说:“我决定去找我的爸爸。”
李莲说:“你知道你爸爸长的什么样么?”
阎老实说:“我听王婆说,他虎背熊腰,手粗胸大,皮肤黑牙齿白,笑起来憨傻憨傻的和我长的有点像。”
又说:“她还说,爸爸生气起来一幅要杀人的样子,一辈子就唯一那一次生气就杀了邢木匠。”
李莲叹了一口气说:“外面这么大要从哪里开始找。”
阎老实说:“先交五湖四海的朋友,然后在帮我传话一定能找到。”
李莲拿毛巾擦了一下自己湿湿的手,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木头戒指说:“你找到的时候把这个木头戒指套在他手上如果合适了才是他。”
又说:“你就说妈妈想他了。”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李离去外面卖雪糕回家看到了李莲哭了就对阎老实说:“你怎么把妈妈弄哭了。”
阎老实说:“妈妈想我爸爸了。”
李离听后没有说话也没有争说到底想谁的爸爸了,只是看着李莲,李莲点了点头。
阎老实告别了李莲离开了家里,出去外面找爸爸。家里少了一个傻大个瞬间变得冷清了,李离对李莲只想阎老实爸爸不想他爸爸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疙瘩。
但好在他没心没肺什么事情忘的都快,每天卖雪糕的时候还在摊边讲故事吸引人,尤其是女孩子。
到了他这个年纪男女之间的那点亲亲我我早已经略知一二了,他也好奇女生的那点事情。
孙二娘有个女儿孙月长的还算不错,腰肢纤细盈盈可握,身材修长有凸有翘。走起路来风情款款,让人能不心动?
好在他自己长的也不赖,孙二娘不准孙月和他在一起玩。可是李离一讲故事他还是会去听,久了也就对上了眼。
互相眉眼挑逗,相约在了村旁小溪边的小树林里,李离一见到孙月就拦腰环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低语,诉说着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孙月被他说的心动,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郎有情妾有意,轻解衣裳,只为一次春宵。
可谓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不见风吹动,但却草木摇。
至后相约了几次,突然发现孙月怀孕了,李离不肯认账,孙月伤心欲绝吊死在他们第一次相约的树林里。
李离知道了这件事情,和买雪糕时认识的另外一个俏皮可爱的外乡姑娘远走他乡,连母亲都没有告别,因为他觉得母亲心里没有他只有弟弟。
后来李莲知道后,心中一震,感觉自己神情恍惚又好像要把三魂七魄震去身体一般。他只等孙二娘过来找她,说一说她的苦骂一骂她把她的魂魄骂回来。
可是孙二娘没有找她,李莲的魂魄也就没有再回来,孙二娘哭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