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非狼看到迪丽努尔进来,但并没有打招呼,而是一门心思在构思上。真可谓:埋头苦思无头绪,随口念叨却成诗。
“雷锋,加上好突兀,志愿者直接写好苍白,什么可以替代它们呢?和平鸽……爱心……奉献……”药非狼嘀咕道,声音微不可闻,只听得断断续续的一些词:“……雷锋月,雷锋月,不就是三月么?三月的春风……东风……和风……还是春风吧!”
就这样不知道想了多久,排除了多少,终于写了开头:三月的春风……
阿皮兹念道:“三月的春风,三月的春风,可以耶……”
一旦开了头,思绪就有了,略微一沉思,就可以看到A4纸上越来越多的内容:
……
记住了他的名字
年轻的生命
点燃志愿的火炬
看祖国大地
处处活跃着的身影
……
一口气又写了五句,接着又思考了一会,加上了歌名,就叫《他的名字》。
写完第一段,思路又断了,不知道怎么续下去。于是放下笔,关注起周围来,阿皮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段歌词,轻声的哼着。
迪丽努尔正在看《咏泉》的歌词,一边看一边说:“我觉得这挺适合的,你看第一段和第三段就是对比,从迷茫到找到方向……这词用得真好……”说着又对阿皮兹道:“我觉得你可以谱两首曲,一起参加比赛。”
阿皮兹没有表态,他还是认为那首不符合主题,只是寄希望于这首正在创作的歌词。
略一放松,药非狼又有了新头绪,只是觉得有点跳脱,还拿不定主意。继续想了想,没有其他可代替的,只能先将就了,便见他拿起笔匆匆写下第二段内容。
……
哪儿有需要
哪里就有我
我有一个名
名字叫雷锋
哪儿有召唤
哪里就有我
我们都是 志愿者
……
两段一写完,他就知道这次的创作算是完成了,此时他的心态已经大不一样,就趁着这股劲,把接下来的两段也完成了。歌词就完整了,只是歌名还略显不足,整首歌词如下:
他的名字
三月的春风
记住了他的名字
年轻的生命
点燃志愿的火炬
看祖国大地
处处活跃着的身影
哪儿有需要
哪里就有我
我有一个名
名字叫雷锋
哪儿有召唤
哪里就有我
我们都是 志愿者
三月的春风
歌颂了一个人
短暂的生命
唤醒志愿的友爱
看祖国大地
到处活跃着的人们
哪儿有需要
哪里就有我
我有一个名
名字叫雷锋
哪儿有召唤
哪里就有我
我们都是 志愿者
阿皮兹和迪丽努尔看着这首词赞不绝口,只听阿皮兹说道:“就是这样的,有雷锋,有志愿者,好谱曲。”
迪丽努尔读了一遍直说:“写得真好,写出了我们志愿者的心声,阿皮兹,你知道吗?我们西部计划,就是志愿者,我们都是志愿者……”
听到他们这样说,药非狼知道,这份答卷算是交差了。这时下课铃声才响,他看了看时间,又是一节课。从高中开始,只要他写诗,基本上都能一节课完成,现在写歌也不例外。
阿皮兹读了几遍,就开始在电子琴上弹奏,让药非狼和迪丽努尔见识了什么叫即兴演奏。一连试了十几遍,药非狼是越听越觉得这首歌说不定能成事。
一个小时后,迪丽努尔先回去了,音乐室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弹唱,一个倾听。药非狼非常投入,完全忘了时间,忘了饥饿。
又弹唱了一遍,阿皮兹说道:“你要不先回去,等明天我谱好了,再给你听?”
药非狼没有同意,他是一刻也不能等待,这是见证自己第一首歌诞生的时刻。歌词就像是精子,曲就是卵子,编曲就是接生,可以唱的歌就是孩子。虽然精子有无数,但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可以和卵子结合,经过漫长的发育才能被接生出来,成为婴儿。
这首歌词虽然只用了他不到一小时的时间,毕竟是他孕育出来的生命,可以见证它的诞生,药非狼又怎能错过呢?
见药非狼要留下等他,阿皮兹合上电子琴,说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再回来谱曲。”药非狼这才发觉自己饿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于是同意了这个意见。
阿皮兹把药非狼带到一家维族饭店,要了两份鸡肉米饭,他知道药非狼不大喜欢吃面。一边喝茶等待,他一边把这歌词发了一份给朋友。
很快他朋友家回复了,阿皮兹便对药非狼说道:“我把你写的歌词发给了我一个朋友,他问我是找那个专业的人写的,我说是我同事,他就摆脱我让你帮他也写一首歌词。”
“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朋友是一个幼儿园的音乐老师,想让你帮他写一首校歌。”
药非狼很高兴,今天他得到了认可,让他亢奋不已。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写多少歌,并且有了一个奢望,要让阿皮兹出一个专辑,里面都是用他的歌,那简直太美妙了。
他应承了下来,说道:“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写出来的歌词能用。”
“没事,你写就好,我替我朋友谢谢你!”
这顿饭又是阿皮兹请的,吃完回学校的路上,药非狼又一次听到他说起自己的音乐梦想。
“从小我就喜欢音乐,大学学的音乐专业,本来打算走上音乐之路,没想到最后只能来当音乐老师。这几年政策变化太大了,必须要国语歌,可是我的国语水平又不好……这次本来不打算参加,但郭校长找我做了半天工作,还有麦尔哈巴老师也鼓励我参赛,我才打算参加的。后来你是知道的,迪丽努尔向我推荐了你,我就找上了你……”
药非狼这才知道原来是迪丽努尔介绍的自己,听阿皮兹说了这么多,于是安慰道:“我觉得有梦想就要坚持,只要不放弃就是成功,放弃了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