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传说,我认为是很远古的事,仙女应该在青山绿水中下降。在慢慢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故里门前的一条老街,一直守着着一位仙女。
她出现在我的童年,消失在记忆中。后来舆论中也没争议出个所以然来,每天上学和放学的路上她总是守候在我家门前的街首,有时瞭望,有时痴呆的笑,也有时喃喃自语的愤怒着什么事,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但童年的记忆里她陪伴着我玩遍了整个村庄。
她对我总是傻傻的笑着,在某些季节会挂着鼻涕张着嘴巴呐喊,她也许想表达什么,尽管努力的表达能发出的声音也只是一连串的嗯啊,只是声调不同罢了。
从我开始记忆的第一次相遇我与大多的童年是一样的,拿着棍子追逐着一个傻子满街跑,忘记当初是什么心情,为什么那么做,可后来她成了我维护的对象,可能时间久了,人也就真的变了,那怕是一个曾经用来戏耍的傻子。直到离开故里数十载能让我跨过远洋的思绪里想着她过的怎么样?是否还是老样子?直到回国的旅途中我还在幻想着可以看到她对着我笑的场景,我把它定义在春季,因为那是我记忆里最早有她出现的画面,她就坐在街首冲着我傻笑,脚趾穿破帆鞋(一种手工鞋,鞋底用几十层帆布缝合的,4 50年代的普及版。)拖拉着,古老肥大的衣装遮蔽着瘦小的身躯,一脸花胡的装扮加上唯有的笑,还有那无法形容的发型。(在这里我不想用形容乞丐的词语形容她,这也是我无法理解的隐情。因为很多时候我跟她没有什么区别,也会陪她坐在那里瞭望,其实也没什么期待的,因为我知道不太可能,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个体。)
……
有人说她丢了,有人说她被拐跑了,也有人说她死了,只是消失在人群中再也没有出现,我特意问了很多人,每个回答都让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隐隐约约的沉重和解脱,更多的是无法追溯和辩解,而她的样子无论哪时都可以清晰的映像在脑海里。
摘选LY第四十三章《萌芽在春季的种子》
萌芽在春季的种子,
一颗仇恨的种子,从反复的希望到失望,慢慢滑落在绝望的深渊。
童年的碧海蓝天应该有一双手支抚着天空,因为天真的会塌陷,世界真的会变的安静,冷清,凄凉……
眼神真的会从失望中变得呆滞,绝望到无力张开闭合,更多的是懒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