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说:“我们所希望的东西是善”,而智者派则说:“我们所希望的是显得善的东西”。亚里士多德并不同意这两种观点,他选择了前两者中间的那条道路。(他们所说的善,不仅具有道德意义上的,也表示为“好”。例如眼睛的善就是拥有良好的视力,身体的善就是健康。)
亚里士多德的道路便是说,在一般的或真正的意义上,我们所希望的东西就是善;而每个个人所希望的则是对于他显得善的东西。
“好人”所希望的善就是他真正希望的善,“坏人”所希望的善则是碰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常拿身体的健康来说明这个问题,如健康的人所品尝到的味道便是它本来的味道,而生病的人所品尝到的味道则会发生改变。
“好人”对每种事物都判断得正确,每种事物真地是怎样,对他而言就显得是怎样。好人与他人的区分似乎就在于,他可以从每种事物中看到真。他仿佛就是事物的标准和尺度。
智者派的普罗泰戈拉曾说:“人是万物的尺度”。而亚里士多德则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个好字,好人是万物的尺度。
以人为尺度很显然只适用于可见的物理世界,例如高度、重量等。而在不可见的世界观、思维方式、或道德方面的差异。就不像人的身高与体重那样所差甚微了。在道德的尺度上人与人的所差,可能就是泰山与鸿毛的差异了。
普罗泰戈拉的观点明显错了。所以按照亚里士多德的方法,我们要寻找道德的尺度就应该要找“好人”。因为好人看得到“真”。所以越好的人所看到的真也就越全面,而最好的人便是看到真最多的。在中国我们称这种人为圣人,幸运的我们在2500多年前这样的人就出生了。不幸的是我们并没有以他作为尺度来衡量是非对错。